“娘?”楚子嫿看著突然出現在自己面前的龍淺,一時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我喊你一聲‘蘇夫人’,那也是給你臉面。不過,人家給你臉,你自己不要臉,就不要怪人家無情。我的女兒,我們從來捨不得動她一根手指頭,你一個人外人,竟然敢打她?我告訴你,別以為我們家小嫿沒人護著就好欺負,真要惹急了我們,就是魚死網破也沒有關係。”龍淺完全不理會楚子嫿,兀自對景憶說。
龍淺的嗓音,天生就是溫溫軟軟的,怎麼聽都不會有盛氣凌人的意思。只不過,從她的這些話中,還是能夠聽出作為一個母親對孩子的維護和憐惜。
“娘,你怎麼自己動手了呢?”楚子嫿是真沒有想到,一向溫和柔弱的母親會做出這樣的事來。不過,再怎麼沒有想到,這會兒,她的心裡也是如吃了蜜糖一般的。“這種人,我自會收拾。你要是打傷了手,可不是得不償失嗎?”
說著,楚子嫿就衝旁邊的楚子璟遞了個眼神過去,讓他把人帶回到不遠處站著的楚燁身邊去。比起柔弱的龍淺來,景憶也不是個好惹的角色。景憶本就是景家的嫡小姐,也是自幼修習靈氣。也許她的修為不如楚子嫿,但也不是龍淺可以應付的。所以,在她反應過來之前,楚子嫿覺得,還是將龍淺送回到楚燁身邊去比較安全一些。
“你,你竟敢打我!”景憶反應過來,果然就要還手。
只是,楚子嫿如何會讓她得手?當即就將人給攔了回來。“我敬你一聲夫人,也是看在慕帆的面子上。他雖然不承認你這個繼母,但你總歸是他親爹的女人。只是,夫人,就像我娘說的那樣,臉面是要自己掙的,如果你自己不要臉,我們這些人也犯不著給你臉了。今個兒這事,別說我沒錯,就是我有錯,就衝著你給我一個耳刮子這一點,我也不會輕易揭了過去。”
“誰說要輕易揭過去了?”蘇慕帆將楚子嫿拉回到自己懷裡,黑著臉,看向景憶,“看來,上次的教訓,你是一點兒都沒有吸取到。既然如此不長記性,不如你就和你的寶貝兒子一塊兒,到地牢裡好好面壁思過一下吧!蘇峰,將他們兩個給我扔到地牢裡去。沒有我的命令,誰都不許靠近,聽清楚了,是誰,都,不,可,以!”
蘇慕帆這話才剛說完,在蘇衣之後跟在楚子嫿身邊的暗衛蘇峰就出現了,一手拎著景憶,一手抓住蘇繼惗,下一刻又消失了。大家都知道,他是帶著人到地牢裡去了。
“慕帆!那是你母親和弟弟!”
“母親?”蘇慕帆彷彿聽到了一個天大的笑話一般,“我的母親從來就只有一個,那就是牧舞。這個女人,她或者是你的妻子,卻與我半點關係都沒有。而她的孩子,也不會是我的弟弟。最後再奉勸你一句,不要拿我的容忍當做一再挑釁我的籌碼,因為最後可能會輸得連性命毒不剩。我說到做到,你最好想想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