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陽和文雨帶著楚子沁離開一會兒便回來了,而楚子嫿和楚子璟正好因為素姬帶著穆傾回來,並沒有馬上到後院的小樓裡休息。所以,倒是把楚子沁那陰鬱的臉色看了個清楚。
不管心情有多麼糟糕,楚子沁到底是記著自己答應過楚子嫿的事,所以有些許抱歉地說:“那駐靈草沒有拿到,真是不好意思。”
“沒關係。”楚子嫿也不是真想看駐靈草長什麼樣,她真正想要知道的,卻是楚子沁要駐靈草做什麼。
有些事情,穆傾已經想通了,心知楚子嫿此刻必然是抓心撓肝的,便主動開口問:“你要駐靈草幹什麼?子笙的身子又有什麼不妥嗎?”
聞言,楚子沁立刻就惱怒地瞪向穆傾,“我說你這個人,好歹和阿笙有些交情,怎麼就不能念著他點兒好?我要駐靈草當然是有我的用處,怎麼就非得是阿笙有什麼不妥?穆傾,你還是積點兒口德吧!”
楚子璟側眸,不由得對穆傾感到有幾分同情。他當然知道穆傾並不是真的想楚子笙有什麼問題,只是不好直接問是不是跟蘇慕帆有關,這才採取迂迴措施。
早就習慣了楚子沁的脾氣,又知道她現在的心情肯定很不好,穆傾也沒有太往心裡去。因此,他依舊很平靜地問:“如果是別的用處,應該也可以用其它的藥材代替,駐靈草這麼稀少,總有其它的可以代替它的。”
“你知道什麼!”楚子沁這會兒很是煩躁,說話的口氣自然也是衝得很。被穆傾問得有些煩了,撓撓頭,兀自坐到桌邊,給自己倒了一杯水,“要是一般的問題,我當然也犯不著非得揪著駐靈草不放,可這事偏偏就非駐靈草不可,我有什麼辦法?”
見狀,穆傾也沒有立刻就對楚子沁說什麼,而是扭過頭,問白陽道:“白叔叔,你們剛剛去見的人,不願意把駐靈草讓出來嗎?”
白陽先看了楚子沁一眼,見她似乎並不怎麼在意自己告訴穆傾他們,這才解釋說:“那駐靈草被老鎮長摘了去。事實上,老鎮長也並不是有什麼用,可是方才我們過去的時候,他不願意見任何人,所以我們是連他的人都沒有見到的。”
楚子嫿先前聽穆傾說了,駐靈草即使是在素色小鎮,也是少得可憐的,竟不知原來今年就只長了一株。若真是如此,楚子沁少不得要去求那位老鎮長了吧!那位老鎮長,也不知道是一個怎樣的人,為何非得佔著那駐靈草不放?按說,素色小鎮的人都是十分熱情,且非常樂於助人的才是。
“楚子沁。”穆傾看了一眼若有所思的楚子嫿,復又開口對楚子沁說,“你到底為什麼非要駐靈草不可?老鎮長若是真不願意的話,難道你打算強搶不成?”
“他若執意不給,我就是搶了又如何?”楚子沁眼下著急上火,理智已然接近崩潰的邊緣。要不是白陽和文雨他們不是那種心胸狹隘的人,就憑這楚子沁這一句話,也不會輕易饒了她。
“那你可要想想清楚,楚家是不是願意和你一起承擔後果。”話說到這兒,穆傾的臉也是徹底冷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