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聽他聲音裡那不耐煩勁,我就知道這次這個陸揚是非見不可了。
真討厭啊~總有一天要自己做老闆。。。。。。
〃小桔子,說我起來了。〃
真是的,連趴在床上安安靜靜的看會兒書都不成!大清早的~這陸揚好歹還是個知名少俠呢,怎麼連妓院的規矩都不懂。。。。。。
知道那毛毛躁躁的小子性子急,我連忙梳洗一下穿好衣服坐到迎客的雅間去,衣服領口拉好,一點光都不走給把小笨蛋看。等人的時候習慣性的盯著屋子裡的水墨蘭破圖風,這古董自從兩年前賽藝勝出就沒再從我房間裡挪出去過。用深紫色的香墨繪成的蘭花完全不同於其他豔俗的三件,有一種讓我懷念的故國情懷。
就算為了它每年去參加那麻煩的花魁競技,也值得了。
〃蘭。。。。。。蘭公子。。。。。。你,你好。身體還好。。。。。。好。。。。。。吧。〃
蹬蹬蹬上閣來的陸揚臉蛋激動得紅撲撲的,憑他一個武藝高強的俠客,居然被那短短的樓梯弄得氣喘吁吁……誰信啊!
偏偏又見了我話都說不清楚,典型有色心美色膽的小鬼,就別學人家上妓院啊。
〃陸公子要去茶館走錯了,出門左拐在左拐,二里路。〃
我冷兮兮的說,端起茶杯抿一口,皺眉,茶涼了。
〃啊。。。。。。啊??〃
對面的呆小鬼大奇,徹底的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
〃陸公子不是要學結巴逗樂?那不是要做茶館的說書先生?〃
我也大奇,無辜的眨著眼睛指點迷津。
〃啊。。。。。。不。。。。。。呃。。。。。。〃
可憐這飛玉山莊繼承人張口結舌,臉蛋漸漸漲紅,終於眼睛一紅,扭頭,跑了。又是蹬蹬蹬的下樓聲,還有瞿裳驚奇的怪叫,小桔子早笑得趴在地上只錘地。
再給自己倒了杯熱茶,滿足的眯起眼,優雅的微笑。
我承認,我的確是花街的第一傲慢刻薄。
可是我樂意,誰管得著?
【十五】
兩句話打發了陸揚後原本以為可以有一個寧靜的白天,可是偏偏瞿裳飄飄然的踏了進來,還一臉詭異的笑容。
〃我說小煢啊~我知道你有靠山,可也別斷我財路啊!這陸小爺可不好惹,剛才出去的時候眼淚都出來了,好可憐哦~您可給了我好攤子啊~!〃
對著瞿裳刻意做出來怨哀樣我冷笑以對。。。。。。沒見過大冬天還穿著儒衫搖著扇子的老鴇吧?我眼見就是一個。。。。。。還以為只有自命瀟灑的書生才做這種事,原來附庸風雅是個大眾行為來著。
〃說吧!你又給我攬了什麼倒黴事兒?〃
嬉皮笑臉的瞿裳瞿大公子在我眼睛裡就等於兩個字……麻煩!
〃呵呵呵~小煢煢啊,你怎麼能這麼說呢?丁侯爺請你出席也是看得起咱們不是?〃那張紙揭破了瞿裳爺懶得再繞彎,直接點明他給我找來的麻煩事情。。。。。。或許應該說,是殷王爺給我找的吧?
真是不把人的剩餘價值榨乾不手軟,這幾年在陰謀裡打滾,要不是我在凡華混得還算如魚得水早就不知道跑哪裡晾屍去了。
〃丁侯爺。。。。。。?真武候丁聖非?〃
前不久才聽見真武大將軍凱旋迴朝,大敗蠻姜四族聯軍的捷報,今天殷龍淵就想起來拉攏這個兵權在握的紅人了啊!據說此人無意於功名利祿,加之既不重財也不愛色,一打起仗就興奮,連皇帝封賞的昭令都沒能把他叫回京城來。
可是什麼時候這丁聖非跑回來了??
〃他不是一隻扎住在衾郡嗎?〃
〃呵呵,市井訊息作不得數的,前幾日這丁侯爺就回府啦!〃
瞿裳得意的笑著,這訊息也不是他打聽來得也不知道得意什麼。。。。。。
不過,市井訊息作不得數?
可是關於丁聖非這個人我也算一直注意著呢,前兩天突然想起來繼續追查紫頭髮這個線索的時候,意識再探皇宮,還正好見到皇帝在為這位掌握兵權的名將愛好‘將在外君令有所不受'而頭疼。
不過看瞿裳打著哈哈一副不想多談的樣子,就知道這大概是殷王爺一收到訊息就運作起來的結果,不然一個常年離京的武人怎麼會知道我這個近兩年紅起來的花魁的名字?
出堂會啊。。。。。。
我心思一轉,眯起眼睛。說不定。。。。。。還能遇上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