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安這個時候來醫院,肯定是知道了什麼,容晏的眼神有那麼一瞬間是晃的,見狀,簡安更加確定了她心中的想法。
“容晏,你到底做了什麼!”簡安是失望的、痛心的,帶著濃重的自責和不安,讓男人有些無地自容,竟說不出話來。
如果非要是容晏,那她寧願做這一切的人是她自己,她為什麼沒有對蘇萍動手?只不過一個還未成型的孩子,要是她真想讓這孩子消失,大可直接給她做了,何必要等王元凱動手,她只是不想自己的手上沾滿鮮血,更不想是這種缺德的血,可如今這些骯髒的血,全在容晏手上了。
“值得嗎?”
容晏深呼吸一口氣,點了點頭:“為你,值得。”
簡安也不知是氣的還是自責的,喝道:“愚蠢!”言罷,她轉身就走,容晏急忙追了出去,留下四名黑衣男子收拾殘局。
蘇萍的孩子是註定保不住了,一旦孩子沒了,王老也就沒必要護著她了,到時候單憑蘇家人,也是保不住她,蘇萍最後的結果,也唯有回到監獄,這輩子都別想出來。
簡安當然希望看到這樣的結果,可她想要的經過,不是這樣的。
“簡安,你聽我說。”
“還有什麼好說的,我都知道了,你所做的一切,我都知道了。”
“我做了什麼值得你這麼生氣,不就是過來通知了一聲,過分嗎?”
“你還想瞞著我?”簡安突然轉身,伸手推了容晏一把:“你以為我不知道你在她的吊瓶裡做了手腳嗎?容晏,這種陰險的事情,不應該是你做的知不知道!”
她這話說完,容晏倒是懵了:“誰告訴你我做這種事情了?”
簡安一愣,眨了眨眼睛問:“不是你做的嗎?”
容晏扶額,氣急敗壞的怒吼:“在你眼裡,我就是這麼不堪的人?那種齷齪事情我會去做?”
他話音剛落,簡安就有些呆滯,而後就像是鬆了一口氣般深呼吸,再一次確認:“不是你做的?”
“當然,我明知道蘇萍是在自欺欺人,她這個孩子根本就保不住,我何必在她的吊瓶上動手腳,你什麼時候見我做過多此一舉的事情?”
簡安陷入沉思,這件事情不是容晏做的,那為什麼王元凱要將這髒水潑到容晏身上來,而且還說的煞有其事。
與此同時,容晏也在思考,簡安不是一個沒有原則的人,她若是懷疑了,除非是有確鑿的證據。
“是誰告訴你的?”其實容晏心裡已經有了一個懷疑物件,只不過要親口聽她說出來才能確定下來。
簡安沒有立即回應,她擰眉沉思,將所有的事情都聯絡在一起想了一遍,這才抬眸,定定的看著容晏。
“怎麼了?”
“不好,回醫院。”說完,簡安就疾步小跑進去,容晏不疑有他,也急忙跟了進去。
剛出電梯門口,他們就聽到一陣嘈雜的爭論聲,其實還夾帶著蘇萍委屈的哭泣聲,簡安和容晏對視一眼,快步走了過去。
醫生們在門口朝王老搖了搖頭,是什麼意思他們都非常清楚,蘇母在一旁泣不成聲,靠著蘇董才沒有摔在地上。
王老和王立凱的母親都在,就連王元凱也站在一旁,只不過那一臉看好戲的姿態,估計是閒著沒事來找樂子的。
這麼說來,他知道今天這裡會有樂子,所以才來的這麼及時,更有可能,王老他們都是被他弄過來的。
蘇萍的哭聲還在病房裡痛徹心扉,那痛苦委屈的腔調讓人聞者落淚聽者傷心,簡安心中冷笑,裡面那女人會為一個孩子傷心落淚嗎?真正讓她傷悲的,恐怕是即將進入監獄的恐懼吧。
蘇氏夫婦見到他們兩人,嚎叫著就朝他們撲了過來,最終因為礙著容晏而沒有完全撲上來,蘇母在蘇董的攙扶下站在他們面前,哭道:“簡安,你為什麼要這麼殘忍,為什麼不能給萍兒一條生路,就算你再恨萍兒,那她肚子裡的孩子是無辜的啊,你好狠的心,真的好狠啊!”
簡安瞟了一眼站在角落的王元凱,目不斜視的說:“蘇夫人誇讚了,與令千金比起來,我略輸一籌。”
“萍兒的孩子沒了,這種情況下,你還能說出這樣的話來,簡安,你沒心嗎?”
容晏在一旁濃眉緊鎖,淡淡道:“還請蘇夫人注意你的用詞,我未婚妻做了什麼要你們將髒水都潑在她身上,說起來,蘇小姐流產的時候,在她邊上的人不是我未婚妻,而是我。”
這點蘇氏夫婦怎會不知,為了蘇萍的安全,他們特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