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這種魚大都群生。黑水這裡。更是許多翅魚喜歡生存的地方。也就是說,你殺死眼前這一隻,就很有可能招惹出更多的翅魚出來。甚至更強大的,也極有可能。”
凌蕭聽得不由微微沉吟,“但是,總不能坐視他們送命吧?”
望一眼黑水上的幾人,心底微微猶豫。
山甲客卻道:“我可沒有阻止你去救他們。我只是告訴你這種怪魚的習性而已。至於救不救,我自然管不了。”
救。還是不救?
山甲客已經把情況說得很清楚了。選擇出手救下他們,那麼很可能便會惹來其他翅魚——即便沒有到七階、但六階頂峰的實力。同樣是凌蕭現在招惹不得的。但若是不出手,坐視眼前這幾人遇險,凌蕭心底又著實有些說不過去……
而就在他還未打定主意的時候,處在黑水上方的那幾個修士,已經再次遭遇變故!
就見水面下的那條翅魚,忽然一對魚翅一振,驀地化如一道電光一般,直奔著水面上方几人撲去。
方向卻是——那兩個築基期修士!
身軀看著巨大,動作卻是靈活,這一振一撲只瞬息功夫便已完成。
凌蕭瞬間明白了翅魚的意圖,它顯然是打著一網打盡的主意,想要先攻擊了有抵抗能力的那兩個築基期修士,然後再去對付幾個練氣期弟子。
黑水上面的幾人,怎料得到水面的下方,竟然還藏了這麼一隻恐怖的妖獸?登時人人被駭地面色大變。
幾人紛紛亂亂地丟出隨身法寶,五花八門地砸向了高高竄起的那條翅魚。
他們所用的法寶雖然各不相同,但卻都是透著白、赤兩種光芒。
白光內蘊,赤光繚繞,遠遠望去,彷彿各式的鋒刃外面,燃燒著一層火焰一般,勁氣相生。
凌蕭也從中感覺到了金、火兩種屬性的靈氣。原本五行屬性,火應該是克金的。但他們不知用了何種法門,竟讓內蘊的金鋒勁氣,在熾熱火勁的外繞之下,反而被淬鍊得更加鋒利強橫。讓凌蕭也不由嘖嘖稱奇,頗為讚歎,果然各有妙術。
但他們的法門妙則妙矣,這裡的幾人,顯然卻都未能發揮出十足的威力來;再受限於他們的修為,所以依然遠遠無法敵過那條翅魚!
隨著幾件法寶先後砸過去,就見那條翅魚身側的一對魚翅,忽然向外驀地一展,一股勁風捲過,竟是把幾件法寶都引得向四下裡一偏,就已經都失去了目標。
翅魚巨大的身子趁機一抖,已經從中飛竄了出來,繼續直奔著修為最高的兩人而去。
倏倏倏——
經此一番變故之後,那兩個築基期修士,已經正面對上了那條翅魚,而且失去了自保的手段!
他們兩個的修為,也不過只是築基四層而已。失去了法寶護身,又豈能招架得住,實力已經很接近築基頂峰的這條翅魚?
所以兩人都是駭然變色,連忙駕馭遁光,分向兩側逃開。
顯然已經是打著,逃掉一個算一個的主意了……
不獨是他們,幾名練氣期弟子,也都紛紛駕馭遁光四散逃走,竟是出奇的一致。
他們久在危機四伏的黑沼澤中,隨時隨地都可能遇到危及生命的危險。所以對他們而言,在明知萬萬不敵的情形下,保全自己,要遠遠比負隅頑抗,一同丟掉性命要重要得多,也划算得多。
心底轉過這個念頭,凌蕭不由微微嘆息。想要在這黑沼澤中掙扎求存,果然太過艱難了啊。
一時心中感觸,還是做出了出手的決定。
天羅地網手!
凌蕭不想惹出其他翅魚來,所以這一記出手,並未存心取那翅魚的性命。
就見數十條火線,倏地脫手飛出,驀地交錯成網,霎時把那條翅魚兜住,然後就向著更遠的地方丟了過去。
見到凌蕭到底還是出手了,山甲客也並未多說什麼。只在看到凌蕭把翅魚丟出去的時候,他臉上才露出了一副很好笑的模樣……
凌蕭一直留意著山甲客的動作,見他面色怪異,不由心中生疑,就打算開口詢問。
但他還未開口,就見那隻被他丟出去的翅魚,“譁”地一聲,墜入遠處的黑水中後,竟很快便又從水面下驀地竄了出來,然後身子一擺,一對魚翅一展,竟是發出了一陣古怪的聲響,向著四下裡遠遠傳了開去。
凌蕭臉色不由微變,它這是在求援!
怪不得山甲客面色忽然那麼怪異,原來他早就知道,對這種翅魚手下留情,它們也根本不會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