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弘這才鬆口氣,“前輩、前輩請問。”
“唔,喜歡一個人是什麼感覺?”
“啊?”
“啊什麼啊。”凌蕭一巴掌拍他腦門上,“快說!”
齊弘哪裡能想到,這位實力深不可測,行蹤又詭異無比的前輩,竟然會問出來這麼稀奇古怪的問題?
而且坦白說,這問題雖然看似簡單。好像誰都能說上幾句,但其實深究的話,卻又發現很難……
再想到這位前輩的恐怖實力。想來會如此詢問,肯定是另有深意,所以齊弘苦著臉拼命想著其中的深意,一時間反而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見齊弘那副訥訥的模樣,凌蕭不由冷哼一聲,“怎麼還不回答?”
聽著這位前輩生冷的語氣,齊弘頓時又被嚇了一跳。“晚輩、晚輩也不知道啊。”
“不知道?”凌蕭眉頭一皺,“不知道那你和龐雨是怎麼回事?為何會和她結成夫婦?”
齊弘哪裡能想到,眼前此人竟是對自己的事情如此熟悉?不敢再隱瞞絲毫。只好說道:“晚輩,晚輩和雨兒,是因為在一起時間長了,然後。然後她不反對。晚輩也願意……然後,然後就慢慢成了夫婦了。至於喜歡什麼的,大概這也應該算是吧。”
凌蕭對於齊弘的這個回答自然不會有多滿意,說的未免也太籠統了。但看著齊弘這副樣子,恐怕也實在問不出來什麼了,便沒好氣地一揮手,“算了,你走吧。”
齊弘反而愣住了。這就——這就放自己走了?
他心裡忽然湧起一股很荒謬的感覺,眼前這人。如此大費周章地擒住自己,一位金丹期大修士——雖然這個金丹期修士水準比較水——然後又飛掠出數百里距離,就為了問這麼一句?
但既然好不容易這大魔頭如此說,齊弘當然不敢再多停,連忙告一聲,“那,那晚輩就告退了。”
然後轉身便駕馭遁光,直奔著齊雲宗的方向便飛遁回去。
然而這時候凌蕭卻又忽然出手,一把便將齊弘又重新擒了回來。
齊弘簡直要吐血了,他這個金丹期修士,在這人手中簡直如同小兒一般,毫無還手之力。但在人屋簷下,不得不低頭,只好苦著臉繼續問道:“不知前輩可還有什麼事?”
凌蕭冷繃著臉,“今日的事情——”
齊弘恍然,立刻連連點頭,旋又覺得不對,改成搖頭,“晚輩肯定一個字都不會往外說,誰都不會說!”
但凌蕭卻還不放過他,“你就要當做沒有發生過一樣!雖然也不是沒有辦法抹去你的記憶,但難免會有些後遺症,似乎沒必要這樣……”
齊弘簡直都要嚇哭了,這麼點兒小事,至於這麼狠麼?當然連道:“請前輩放心,晚輩定會守口如瓶。”見那人再沒有其他吩咐,齊弘才小心翼翼試探道:“那,晚輩可以走了吧?”
“嗯。”凌蕭應一聲。
齊弘這才重新駕馭遁光離去,不過這次可不敢表現的太快了。
但不料,遁光剛升到半途,卻又聽到那人的聲音,“慢!”
齊弘簡直要崩潰了,但也只有硬著頭皮轉過身來,“前輩,前輩可是還有什麼吩咐?”
卻見他只一臉冷漠地道:“你原先是想幹什麼去了?既然是當做什麼都沒有發生,那麼自然應該原來做什麼,現在還去做什麼!”
齊弘登時面露苦色,他原本是想外出,購買一些東西的,但遭逢了這般變故,哪裡還有這樣的心情?但在來人的淫威之下,只好無奈答應一聲,然後駕馭遁光,重新向著原本的目的地飛了過去。
活這麼大,他可還從未被人這麼逼著去購買過東西,想起來實在又荒謬又好笑啊……
……
將齊弘打發走,凌蕭也並未急著返回齊雲宗。為了安全起見,他又在外面晃悠了幾日,直到確定齊弘沒有發現什麼,他才駕馭遁光回到齊雲宗。
可憐的齊弘,恐怕自始至終都沒搞清楚,自己究竟是撞了什麼邪,竟是碰到了這樣的事情。
不說他,卻說凌蕭返回齊雲宗後,自然先去見過伏靈等人。
而到半途,竟是不巧遙遙正看到了鳳儀。她正和龐雨一起向著這邊走過來。
兩人有說有笑,倒是還未看到凌蕭。
凌蕭一時心底還拿捏不準態度,所以驟然見到鳳儀,竟有種不知該如何自處的感覺,連忙真元運轉,悄然從她們兩人的身前掩去了身形,遁入了暗處。
他的動作迅速隱蔽。距離又遠,所以龐雨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