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不論如何,草道人在一旁,對劍昊老祖總也是個威懾。讓他在出手的時候,不得不始終心存幾分忌憚,唯恐草道人忽然摻上一腳。
這可絕非多慮,劍昊老祖心底清楚,只要有機會。草道人一定不介意將自己斬殺在這裡……
當然,眼前凌蕭的攻擊,更是不得不防。
凌蕭藉助那五種靈物。反而在弱勢的時候,一句翻盤,佔到了上風,讓劍昊老祖心底憋悶的無以復加。
不過以劍昊老祖的修為造詣。倒也不至於因此就會束手無策了。
劍鋒迴轉。已經再度斬出萬千絲絲縷縷的勁氣,向著凌蕭襲來的兩記術法迎上。
此時純以真元互相鬥法,劍昊老祖在五行變化上的優勢,便淋漓盡致地體現出來了。劍氣已經悄然化作水勁,霎時間掀起層層驚濤駭浪,鋪天蓋地般地向著凌蕭覆蓋了過去。
無形之中水克火,兩相撞擊在一起,自然是劍昊老祖大佔便宜。
不過劍昊是變招在後。而凌蕭是蓄勢已久,所以這一番較量下來。最多也只能算是平分秋色。
嗤嗤——
兩人同時向後彈射開來,兩相對峙。
經過這一次的交手,兩人對對方的實力,都已經大致有了一些判斷。兩人都明白,對方確實不愧是生平最大的對手。
劍昊老祖勝在功力雄厚、以及各種神通運用更勝一籌;而凌蕭則是手段繁多、以及一身寶貝……
所以,兩人實力相差彷彿,誰勝誰負,也許就只是一線之差。
搖搖對峙著,兩人各自算計著。
越認識到對方的實力,兩人自然也就越謹慎起來。
“凌蕭道友——”劍昊老祖卻忽然開口了,“說起來,你我也並沒有解不開的仇恨吧?不必非要鬥個你死我活吧?”
凌蕭卻是有些好笑地望著他,“你忘了雲木老祖的身死了麼?忘了對我的連番追殺了麼?”
劍昊老祖搖頭,“我雖然屢次對你起過殺心,但說到底,也並未曾真的傷到你分毫不是?而且,那只是因為你我實力相差懸殊,而你對我存在著威脅,我為了排除後患,才會對你下手而已。然而現在你已經成長起來,實力絕不弱於我,威脅已成,我又為何非要沒有把握的,便對你出手?”
“至於雲木老祖的仇,更是算不得什麼。雲木老祖早已經突破化神無望,生命早已經是走到了盡頭。而且他的死亡,豈非還是為了向你演示化神境界,好讓你能夠突破、所以才身亡的麼?真要說起來,你我也是各一半責任。”
“而且我輩修士,生死本屬天命。自從修煉以來,這種生生死死之事,豈非早已經是看了許多?還有什麼看不穿的?”
“你我都已經步入化神境界,對我們而言,最重要的事情,已經是如何破開屏障、飛昇離開這處世界!你感覺不到麼?只要我們還身處在這處世界,自身的真元、實力,便都會受到限制!”
“在這裡,始終未能真正做到長生久視的!你我何不聯手,一同尋覓出一條離開這處世界、到達仙界去的辦法?豈不好過你我自相殘殺?”
……
劍昊老祖的一番話說下來,即便凌蕭早已經是對劍昊老祖有了必殺之心,卻也不得不承認,他的話實在太有蠱惑力。
雲木老祖的身死的狡辯倒也罷了,但關於破開屏障的論述,卻著實命中了凌蕭此時最關心之事。
化神境界,可不是就可以高枕無憂了。
事實上進入化神之後,才開始越發地感覺到了天地的壓迫之力,這是因為他們的力量層次,已經是超過了這個世界所能容納的極限。換句話說,稍稍誇張一些,他們舉手投足之間,簡直都可以使得這整個世界震顫。
而且,也如劍昊老祖所說,並不是步入化神之後,收束自己力量,便可以安心在這裡瀟灑度日了,事實上在這一層。受限於天地之力,他們依然無法真正長生。
辛苦修煉多年,已經是站在了最後的關口上。難道就此放棄麼?
凌蕭自然心有不甘。
但是想要破開屏障、飛昇離開這處世界……
說起來容易,但該如何做到呢?
化神境界,都已經多年未曾有人達到過了。飛昇?對於這一方世界來說,恐怕都是很陌生的東西了。
所以,對於如何才能離開這處世界,其實凌蕭心底也沒有絲毫的把握。
饒是敵對,凌蕭也不由對劍昊老祖暗自佩服。
不愧是修煉數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