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話一出,整個宿舍馬上鴉雀無聲,顯然這些女孩子被治安人員精確的算計震懾住了。
“如果沒有記錯,我現在坐著的這個鋪位,就是那個上夜班的。你們看鋪蓋這樣子,還有溫度,明明就是有人剛才睡過。”粗暴男聲繼續說道:“看樣子你們還是不老實啊。”
“完了”單思華聽到這裡,心裡再次“咯噔”一下,不由得叫苦不迭。剛才只顧著找藏身之所,忘了把床鋪整理好。
真是百密一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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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章 暫住證
就在單思華叫苦不迭的時候。意料之中的事情發生了。
粗暴的男聲說完那句話的時候,突然探頭望向床下面,對著單思華冷笑道:“丟類老木曹海,以為藏在最下面就看不到?快出來!”
單思華只看見,一張長滿青春痘的臉陰沉沉地望著他。四目相對,他沒有絲毫的畏懼,只感到有些厭惡。
不用說,已經被發現了。
雖然單思華不明白“丟類老木曹海”是什麼意思,但他隱約覺得,這應該是一句罵人的話。不過現在還不是研究這句話的意思的時候,他暗暗地把這句話儲存在記憶中。
如果說先前單思華還存有些僥倖的心理,忐忑不安地怕被發現的話,那麼現在他反而覺得坦蕩蕩了。
在獄室三年多的特別時光和在兩龍鎮的非常經歷,已經把單思華鑄就成為一個外柔內剛的血性男兒。本來他躲到床下也是為了減少不必要的麻煩。但現在既然已被對方發現,就沒有什麼值得好怕的。
不就是抓住罰款嗎?和那三年多的特殊經歷比起來,這又算得了什麼?
見自己已暴露,單思華反倒放下心來,從容不迫地爬出床底。儘管行動有些狼狽不堪,神情卻是淡定自若。
從床下出來,單思華下意識地環顧了一下四周,只見先前圍在一起的女孩子此刻都站在各自的床鋪前,定定地看著他,面露惋惜,目光中滿含同情。
再看這邊,有兩個戴著紅袖籠的男人分別站在床鋪邊和宿舍門口,也是定定地看著他,目光中俱是得意之色。
“你做什麼跑到床下面?把身份證和暫住證拿出來。”站在床邊的男**概有一米七的個頭,見單思華出來,輕藐地問道。
單思華強作鎮定地掏出身份證,不願意多說一個字。不知道為什麼,他對這個滿臉長滿青春痘的男人沒有一絲好感。
“單思華,1982年9月3日生。古城縣人。嗯,把暫住證拿出來。”青春痘拖著長長的粗暴聲音,唸了一遍單思華的生日,再次催促道。
“沒有。”儘管身上有一個暫住證,可那是借別人的,單思華不敢拿出來。他相信,憑青春痘這樣精明的人,肯定一眼就會識破真假。
“沒有?”青春痘陰沉沉地冷笑道:“很好,把他帶走。”說完,順手將單思華的身份證放進他自己的口袋。
宿舍裡的幾個女孩沒人敢發言,聽到這話,不禁面面相窺,眼睜睜看著單思華被治安人員帶走。
“你們這個宿舍的人,都不老實。以後查房,這裡就是重點!”臨出門的時候,青春痘又轉回頭對屋裡惡狠狠地吼了一句。
兩分鐘後,單思華被治安人員帶到冰山工業區的治安辦公室,關在了裡面的那間小屋,等待處理結果。
從宿舍到治安辦公室,一路上都沒有人問過單思華什麼,而是直接把他關進小屋,並沒有開燈。
藉著窗外微弱的光,單思華髮現這屋裡還關著好多人。粗略數了數,竟有十好幾個,而且全部是男的。一問才知道,他們也是因為沒有暫住證才被抓來關在這裡的。
小屋裡空無一物,大家只能蹲在地上,互相打聽對方的籍貫情況。
黑暗裡只見幾點菸頭晃動,煙霧繚繞中“嗡嗡”的議論聲不絕於耳,間插著幾聲沉重的嘆息。整個小屋都籠罩在一片壓抑的氣氛中。
單思華沒有找人攀談,一個人靜靜地縮在角落抽著悶煙,想著心事。從家鄉出來後,所經歷的事情太多了,他需要好好的整理一下雜亂的思緒。
大概過了半個小時,有人進來開啟小屋的燈。眾人不禁側目,只見青春痘站在門口,用他特有的粗暴聲音叫嚷道:“你們全部聽好了,等下叫到名字的,每人準備好五百塊錢到外面來拿身份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