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元君也沒跟衣衣計較,任憑臉上的髒水風乾,她冷笑道:“姬娜不過是一條瘋狗而已,跟她衝突,引來黃金血族的敵意,不值得!”頓了頓,她笑的又有幾分自傲,“相反,今日我容忍了姬娜,得到的好處卻是無法想象的……我教過你,我們不是天生的貴族,沒有權傾天下的父輩,想一步步地走到九州之巔,必須用忍耐,用屈辱,用城府,一點點地換回來!”
“哼!”衣衣負氣道:“我是看不出來,容忍一條瘋狗,還能換來什麼好處!”
“看不出來就給我等著!”
元君自負一笑,“一刻鐘之內,好處就會送到你我手中!”
說著,她陡然加快了步伐!
而沈昆聽的好奇,被人羞辱了還能換來好處,元君的腦子沒問題吧?他一時興起,笑眯眯地計算起了時間。
一分鐘。
兩分鐘。
三分鐘。
……
十分鐘過去了,元君已經帶人來到了莊園外面,整理隊伍,要去三天後表演場地視察了,‘好處’還是沒有到來。
十一分鐘。
十二分鐘。
十三分鐘。
“元君小姐,請留步!”
就在表演團即將啟程的時候,一個城主府的管家快步衝了上來,他拉住元君的坐騎韁繩,歉意道:“我家奎羅城主走不開,委託我跟小姐說一句……今天小姐是城主的客人,可卻在城主面前受辱,唉,多餘的話就不多說了,他日有用得到奎羅城主的地方,小姐儘管開口!”
他讓身後的僕人們送上一個小箱子,“另外一點薄禮,算是給元君小姐壓驚了!”
“替我轉告奎羅城主,元君感激不盡!”
元君笑吟吟地收下了箱子,又一個眼色,讓團員們悄悄從箱子裡取出幾件珠寶,塞給了這個傳訊的老管家。
“這就是我換來的東西!”
再次上路之後,元君悠然道:“從今天起,奎羅欠我一個情分,不算太重要的事情,只要我開口他就不會拒絕……這就叫人脈,我們演員想要發達,想要一直紅下去,就必須廣佈人脈,讓九州各處的豪強都成為自己的朋友。”
她教訓衣衣道:“想要廣佈人脈,就必須學會忍耐,今日我忍了姬娜,換來奎羅一個承諾去年我忍了黃金貴族的刁難,成為了東哥聖人欽點的黃金領唱者,黃金御書的持有人。而大前年,我忍了西漢國的昏君佞臣,換來西漢國老太后的一個笑臉,賜下公主的名分……一年年地忍下來,我忍了十年,才有今天遍佈九州的人脈!”她嘆了口氣,“人脈呀,這東西摸不著,看不見,可是總有一天,你會發現朋友遍佈九州的好處!”
衣衣還是有些不忿地撇撇嘴。
沈昆對元君的說法更是不敢苟同,他可不會為了討好一兩個靠不住的朋友,就忍下被人當面潑酒的惡氣!
留意到他們兩個的臉色,元君自嘲地笑了笑,輕輕唸叨了一句話。
“或許很多人會把我當白痴,那就做白痴好了,你這執戟郎,不是也被人當做白痴很多年麼?”
隊伍很快就來到了奪日樓對面的一塊空地,按照奪日樓奠基典禮的工期,元君會在這裡連續表演三場,並參加最後的奠基剪裁儀式。
而三天後的第一場表演,類似於前世的演唱會,元君獨挑大樑,衣衣撫琴伴奏,沈昆作為表演團的男一號,將會率領舞蹈隊給元君現場伴舞,並且歌唱和音部分……
囧!
兩輩子都沒跳過舞的沈昆有點抓狂了,為了不在臺上丟人,他只好求到衣衣門下,認認真真地學起了舞蹈基礎。
多虧了武魂‘顛倒眾生’,沈昆總算在兩天之內成為了一個優秀的舞蹈演員,這罕見的速度,讓衣衣的大眼睛一天比一天發亮,直呼沈昆是幾百年來罕見的舞蹈天才……然後她小手一揮,開始教沈昆唱歌!
“力拔山兮,氣蓋世……”
第三天清晨,沈昆穿著厚重的盔甲,一面敲鼓一面大聲放歌,不過昔日楚霸王的“垓下歌!”被他唱的綿軟無力,絲毫沒有項某人萬軍之中慨然高歌的霸氣,更不要提與愛姬訣別的纏綿悱惻了。
“不對,不對!”衣衣在旁邊連連擺手,“垓下歌講究的是豪邁,悲壯,還有一點點纏綿,看你都唱成什麼樣子了?霸王別姬,還是清燉老母雞?”
“美女……”沈昆哀怨地嘆了口氣,“這歌真的不適合我,我除了賺錢就喜歡賺錢,唱不出來霸王的豪邁,要不……換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