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但為人剛直清廉,是個徹徹底底的孤臣,便是私人宴席都參加得極少。
自虞母過世後外頭的賞花賞景宴更是都不往虞家遞帖子。
虞滿宵還是第一次見這種場面,好歹是太傅府得寵的二小姐,卻一副見什麼都新奇的樣子。
見侍女上了百花清露,滿宵又羨慕地望著虞秋煙的酒杯。
可平時貼心的姐姐今日卻一杯杯的飲著酒,面色酡紅,雙目失神地望著前方,時不時又定定看著歌舞不轉神。
滿宵偷偷伸了幾次手都被虞秋煙打了回去。
幾杯酒下肚,虞秋煙便有些眼神迷濛,對側坐的是男客,觥籌交錯,那一襲玄墨色的身影衣袖拂過酒壺。
周圍喧聲不絕於耳,可又好像聽不見任何聲響。
廳內明珠朦朧燭火晃眼,虞秋煙好像只瞧見了一個人的面容,只聽見了一個人的聲音。
上輩子,她得救後幾度想要回府看看,可無論如何都說服不了啟言,日日臥榻在床,日日見同樣的園子,便是風景再好也有厭倦之時。
後來二人吵了一架,她一氣之下便怪啟言雖救了她但這樣關著她不如放任她去死。
那時啟言死死抓著她的手腕,將她拉至身前,咬牙切齒:“世人都知你死了,你如今回去算什麼,再嫁一遍宋成毓嗎?”
他的話其實沒有錯,以虞衡那樣的性子,便是她回府了只怕也會很快被送到宋成毓的府上。
可是虞秋煙就是放不下,她想看看知道她去世後,虞家的人會怎麼樣?虞父會想念她嗎,會為了她責罵宋成毓嗎?
這樣的心思無人察覺,連啟言都不懂,因而兩人不歡而散。
後來拗不過她,啟言還是帶著她出了門。
那時恰是中秋節,泠水河張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