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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麼回事?難不難受?這也沒有地方坐,我扶你在地上將就坐一會兒,好不好?”
“好。”
暖色系的牆壁卻讓人暖不起來,一道道包間的實木門緊閉著,將包間內的火熱氣氛同外界隔離開來。俞子詩實在是想找個好地方,可門之間的牆角是目前最好的選擇。
俞子詩就著兩個人抱著的姿勢,把陸以南扶到牆根處讓他坐好,自己蹲在他旁邊,對妹妹說:“子賦,去看看有沒有燈的開關,這裡太暗了。”
俞子賦聽到後應了一聲就“騰騰騰”地在二樓走廊裡跑著找開關,沒一會就找到了。她雖然個子小,但也是像她哥哥一樣靈敏的,蹦了幾下就把燈開啟了,之後又“騰騰騰”地跑回來。
陸以南靠著牆坐著緩了一會。
他的酒量不好,從三樓跌跌撞撞下來根本不知道這裡沒開燈,黑黢黢的,導致他就在走廊盡頭拌了一下摔倒在地。現在眼前突然就變得亮了,他下意識就閉上了眼,隨即在睜眼時俞子詩擔心的表情就落進了他的眼裡,此時的他皺著眉頭,黑色休閒襯衫把少年襯托得白白淨淨,微紅的唇微微抿著,旁邊的小女孩從走廊另一頭跑來,也蹲在他的身邊。
“還記得我和你說的話嗎?我總是犯困是因為我家裡的事情。”陸以南看著俞子詩。俞子詩沒有張口,只是點點頭。
“剛才我是在喝酒,在三樓一個包間裡。那個包間裡也是熟人,是陸雲小三的兒子,他逼我把酒喝完,喝不完,咳,他就,他就要投訴我,我就會被開除。這份工作是宋哥託關係給我找的,我可不能丟……”
俞子詩發現自己對於這件事似乎只能做一個傾聽者,他沒有任何立場說出來任何安慰的話,這種感覺讓他很難受,也很無力,只能在陸以南咳嗽的時候伸手去探一探他額間的溫度,別無他法。
額頭確實有一些熱,可能是喝酒喝的。俞子詩問他:“喝了多少?”
“三瓶。”
“啤的?”
“嗯。”
接著就是一陣沉默。
最後是陸以南輕笑了一聲,伸手揉揉俞子詩腦袋上蓬蓬鬆鬆的頭髮,問道:“怎麼不說話?擔心我還是心疼我了?”
“誰、誰心疼你了?任誰看見服務生倒地了都會扶一把吧?”
“行行行,看破不說破。”
“剛才摔倒有沒有扭到骨頭?沒有的話我不介意幫你扭一下。”
“我錯了,大俠手下留情!”
俞子詩順手捋了一下耳邊的碎髮,遮住了他發紅發燙的耳朵。若果說他自己的聲音是竹笛一般清列開闊,那麼陸以南的聲音就似古琴一般濃厚深沉,尤其輕笑那一下,就像是無意間拂過的琴絃發出微微震響,不成曲調,猶有音韻。
“行了,別扯皮了,好點了你就給我起來,到時候人家包間的人出來了我看你怎麼解釋。”
“那你拉我一把。如果被人看到了,我就說我在努力搬磚掙錢娶媳婦,結果被當事人發現了心疼得緊。”
“我呸!怎麼不說我娶你啊?”俞子詩一邊吐槽一邊倒還是把陸以南扶起來。
“那我以後是不是就會有兩個很帥哥哥了?”一直保持沉默的俞子賦突然插嘴。
“嘶—,小孩子家家口出什麼狂言?”
“你妹妹?剛才聽你叫她‘子賦’來著。”
“嗯。俞子賦,詩賦的賦。才十一歲,皮得很。”
陸以南把手直接環在俞子詩的肩膀上,和俞子賦打招呼:“你好,俞子賦,我叫陸以南,你哥哥的同學。”
“陸哥哥!”俞子賦露出一口大白牙。
陸以南點點頭,湊近俞子詩耳邊小聲問他:“我一眼就看出來你們是兄妹,知道為什麼嗎?”
“哇,你好厲害,怎麼知道的?”俞子詩敷衍地捧場。
“因為你們兄妹都很可愛啊~”
俞子賦咬碎一口銀牙,皮笑肉不笑地把陸以南爪子扒拉開:“自己走!”說完就牽過俞子賦的手,加快步伐向前走。
“小魚!走廊就這麼長,你等會就撞牆了!啊,不行不行,我頭好疼,我要暈倒了——”
俞子詩“嘖”了一聲,停下腳步轉身又走了回去,明知道這貨是騙人的,但他就是想回去。陸以南也是好樣的,就這麼原地不動等著他。
見到俞子詩走過來,他一點也沒有要暈倒的人一絲絲的自覺,把手架在人家肩膀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