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床面上:“疼不疼?你千萬不能隨便動啊,你身上還有導管呢,不小心碰到了怎麼辦……”
躺在病床上的人永遠是脆弱的。
幾乎是一瞬間,俞子詩就染上了哭腔,本就充血的雙眼此刻更是紅得嚇人,一張口便是沙啞得不行的嗓音,輕到陸以南以為自己幻聽了:“阿南……對不起……”
陸以南也紅了眼眶。
“什麼對不起對得起的,本來就是我欠你的……”
俞子詩搖頭。
豆大的淚水順著他傾斜的角度不斷滑下。
陸以南最看不得他哭,無論是高中還是現在,他的眼淚永遠是陸以南的軟肋。
他手忙腳亂的替他擦乾眼淚,一邊哄著:“怎麼還像小孩似的,高中時候愛哭,現在還愛哭,這一點你倒是沒變。”
其實俞子詩根本不愛哭,僅僅哭過的那幾次大多還都是在陸以南面前哭的,因為在他那裡,他永遠可以把脆弱的一面展現出來,陸以南說他愛哭,不過就是想逗逗他。
“沒有……”
“沒有什麼?要說你對不起我,還真有。”不等俞子詩開口,他就自己接話,“睡完就跑,真不是人乾的事兒……”
嘴張到一半的俞子詩:“……”
“行了行了,你疼不疼?疼我就找醫生,不疼就不打了,止痛針也是一種毒素,打多了不好。”
俞子詩這才想起自己的痛感,點點頭。
止痛針起效的時候,俞子詩已經隨著神經的跳動數了將近一千個數了。
他好像忘了陸以南的頭髮還翹著。
怪不得剛才那個護士一臉憋笑的樣子。
護士心說我這該死的笑點。
“我怎麼感覺剛才那護士表情不太自然呢?”
“因為你頭髮翹起來了,我想幫你壓下去,結果你一打岔我就忘了,護士憋笑也挺不容易的。”
“……哪兒翹呢?”
其實俞子詩也想笑:“右後方。”
陸以南伸手一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