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俞子詩畫出來。
沒過一會,他就傳回了半張紙,函式影象歪七扭八不成樣子。氣得陸以南牙癢癢。
那天放學後,俞子詩就收到了陸以南給他買的生日禮物,一條項鍊。親了一頓之後順便教會他畫影象。
笛卡爾心形函式。
每一種正當的愛都值得被學習,建立在互相尊重基礎上的愛更值得讚揚。
或許,陸以南更愛一直執著不放棄的俞子詩。
無論是一到立體幾何等體積求高還是運動會五千,俞子詩都能咬咬牙解出來或者跑下來,雖然會和他抱怨有多難,但還是會堅持下去。陸以南也喜歡他在別人面前彬彬有禮,在自己面前張牙舞爪地吐槽。
“完事兒了?”
陸以南見到梁有光,便點了點頭。
“嗯,人太多了!想找個兩人間都沒了,只有一個四人間,不貴。”
陸以南根本沒心情聽進他們說的話,也就沒吱聲。
梁有光悄悄懟了一下張曉涵,抬頭示意了一下陸以南,張曉涵點頭。
不知道又過了多久,紅燈熄滅了。
醫生走了出來。
“醫生!”
“醫生!我愛人怎麼樣?”
到底是資歷比較豐富的老大夫,聽到陸以南說他愛人的時候也沒有太大反應:“病人情況穩定了,你愛人等會就能出來,沒事兒,有我們在我們絕對就會對病人負責!”
麻藥勁還沒有過,俞子詩還在沉睡。他鼻子上帶著吸氧管,在他左側肋骨旁插著一根管子,不知道是用來幹什麼的,但是管身裡好像顏色有些濃稠,因為當年在左手上留下的疤痕,只能在右手輸液。
陸以南坐在病床邊,小心翼翼地捧起他的左手,竟然比右手腫了一圈,手背和手心有一道對稱的疤痕,猙獰無比。手臂上也有一道刺眼的疤痕,很長,旁邊也有很多細小的痂,手腕內側似乎是不久前留下的,剩下的就都是餐館裡的玻璃碎片劃出來的。
他臉色蒼白,和當初那個意氣風發的少年簡直大相庭徑,原本烏黑的頭髮竟然成了少白頭,那雙永遠閃爍著光芒的眼此刻禁閉,睫毛鋪過之處,是淡淡的烏青,原來的嬰兒肥消失,被有些下陷的面頰代替。
他顧不得多想,一陣又一陣的刺痛感襲上心頭。他不是沒有想過俞子詩的生活可能會不好,但沒有想到會到如此地步。他一個人是怎麼度過這些年的?
如果當初自己再強大一點就好了,這樣他就能保護他,即使不能,也可以幫他分擔一些債務。
“小陸,醫生叫咱去幾個家屬,你去吧,我看一會兒他。”
雖然不捨得,陸以南還是點點頭:“梁先生呢?我還沒感謝他。”多虧了他還能搶一個床位,現在的人生活水平提高了,連VIP病房都是滿員,只能委屈俞子詩在這裡呆幾天了。
“我讓他先回去了,他還有孩子要看。”
“行,張姐,等會我回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