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今天,這些活死人在三個不速之客面前簡直不堪一擊。
中間一人緊閉著眼睛,雙手虛合於胸前,一股濃烈的血色霧氣在他的雙手之間翻滾。血色的霧氣飄忽,聚而不散,裡面竟然有一隻巨大的眼睛。那隻眼睛豎立著,眼珠直直的望著地面,似乎正搜尋著什麼東西。
左邊一人雙手各託一個頭顱細細的打量,左手是神之侍從的野獸派頭顱,右手是神之衛兵的岩石派頭顱。
右邊一人面無表情道:“怎麼樣,找到了嗎?”
中間那人依然雙眼緊閉,眉頭微微皺起,微怒道:“安靜!”
血色霧氣一震,霧氣中的眼睛更是瞪大,眼珠微微的顫抖。那犀利的眼神似乎能穿透地面,看到了地底深處。
左邊那人雙手一鬆,兩個活死人的頭顱順勢跌落地面,拍了拍手,輕蔑道:“神之侍從和神之衛兵?笑話,就憑這樣的實力也配稱‘神’?一個坐井觀天的種族罷了,我看屍皇的實力再好也有限。若想用這千年的屍皇去對付那老對手,我看是白想了。要是這屍皇真的實力驚天,也不會甦醒後又被人活埋。”
右邊那人冷道:“閉嘴,乘著屍族人沒有發現,先把屍皇偷了。沒有用處就算了,要是可以呢?哼哼,絕對能給那老對手一個大驚喜。他們可足足壓制了我們六百年啊,六年前閻羅的死亡總算激起了上頭的怒氣,全面的開戰亦不遠了!”
左邊那人又道:“開戰?六百年來我們互相牽制,互相試探,雖偶有人員傷亡,但真正的中堅力量一直無損。六閻羅和三菩薩的死亡成了一個直接的導火索,戰!真是遙遠的詞語啊,希望這屍皇真能為我們戰得一線先機。”
右邊那人還沒有出聲,只是四周卻突然喧譁聲沖天。樹林之中,幾個屍族人帶領著一大批的活死人衝了出來。
“你們到底是什麼人?竟斗膽進犯我族聖地!還不速速離開。”
“哈哈哈,你族聖地被人轟塌了也不見你們能幹什麼?還在這裡嘴硬。”左邊那人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模樣。
屍族人紛紛羞愧難掩,但仍是喝道:“我族與苗族之仇不共戴天,今天他們夥同中原人毀我聖地,殺我祭師!只要我屍族尚在,屍皇尚在,死神終將帶領我族完成復仇!”
左邊那人哈哈笑道:“我就是你們的神!所以來帶走你們的屍皇老大。”
“放肆,瀆神者,死!”
“他侮辱了神,殺了他。”
“對,不能讓他們活著離開。”
一眾屍族人紛紛吼叫著,手中各式各樣的擊打樂器奮力的敲打起來。
叮叮噹噹的響聲中,眾多的活死人仰天長嚎,扯著猙獰的面孔狂撲而上。
左邊那人伸出手指,摳著自己的耳朵,一彈,就像彈走耳裡的垃圾一樣。他平舉左手,手掌展開,掌心一股紅光閃爍。紅光糾結合成了一個猙獰的龍首,紅龍怒視屍族人,昂首長鳴。
“嗷嗚!”
只聽一聲徹天大響的咆哮,一股肉眼可見的聲波束悍然轟出。
隆隆大響中,大樹被轟成粉末,地面被犁出一道鴻溝,斷肢殘臂飛舞,血液四濺。聲波席捲著屍族人、活死人、沙石和樹木,將一切化成了一道強悍的橫流旋風,向著遠方不停的肆虐而去。
隆隆聲漸行漸遠,一招過後,地面一道崎嶇鴻溝犁向遠方。僅剩一些活死人的綠色血液和塊塊的碎屍,還有少部分屍族人血紅的爛肉,滿是瘡痍的林木大地。
一招,全殲所有屍族人!
右邊那人怒道:“我警告過你動作要小些,不要再給我惹出麻煩。”
左邊那人拍了拍手,閃爍的紅光又遁回了他的手掌之中,輕鬆道:“能有什麼麻煩,來一個殺一個,來一雙殺一雙。哼哼,屍族人若是識相便罷,要是敢有一絲不滿,我便來個種族滅絕的大屠殺!哈哈。”
右邊那人冷道:“如此血腥的殺戮意識,我看你離龍恨之境已然不遠了,你自己當心吧。”
左邊那人臉色頓時無比的難看,切齒道:“修為到我們這樣的境界,血龍禁咒已是深入靈魂,我們誰也別想逃過最後的那一劫。”
“你說什麼!”右邊那人勃然大怒。
“說你在劫難逃!”左邊那人也沒有示弱。
“我告訴你們要安靜!”中間那人突然怒叱,左右兩人頓時恨恨的閉嘴。
這三人便是六閻羅所在的血龍組織裡的人物,左右兩人排名應是極為接近,但中間之人顯然地位更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