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江,是一條橫過中原的大江,直接奔流入海。龍江流經七洲,水面極廣,江水極深,可以說是一條接通七洲的大道捷徑。可無奈龍江從高山源頭上奔流直下,如銀河落九天一般,江水奔騰不息,大浪卷天際。
這麼一條狂怒的水龍,縱然是天然的大運河,卻也無人能征服它。
就在大家都望而止步時,一個三寸丁一頭扎進了龍江,和這條狂怒的水龍展開了搏擊。這一搏便是二十年,當年那無名無勢的三寸丁變成了雄霸一方的人物。
他征服了龍江,成了唯一一個能在龍江行船的人。他開了小小的一個船塢,卻壟斷了龍江的船業,因為整個天下就他一人能在龍江做生意而已。接著他的勢力瘋狂暴長,船塢一個接一個,手下個個是水中神仙,在龍江幾近無敵。號稱,龍江十二連環塢。
說他幾近無敵,是因為最後他還是受到了遏止。川洲四周的洲府,所有的江湖勢力都達成了聯盟,共同壓制了龍江十二連環塢。
要怪只怪他殷尋武桀驁不馴,得罪的人太多,雙拳難敵四手。縱然他水裡無敵,終究是無法闖出川洲,只能龜縮在了這川洲一畝三分地上。可儘管如此,他在川洲的勢力可謂是一手遮天,土皇帝一個。
東南王笑道:“原來是殷總把子,孤王倒是一時看不著,失禮失禮啊!”
這殷尋武本不是什麼好脾氣的主,況且身形太矮一直是他的死穴,面對東南王**裸的嘲諷,已是氣得面色鐵青,牙齒嘎嘎作響。
東南王卻像是毫無所覺一般,笑道:“殷總把子怎麼是單獨前來,一個隨從都沒有嗎?”
殷尋武哼哼冷笑,傲氣道:“我殷尋武一向光棍一條,來去都是一個人,卻也沒人敢怠慢姓殷的。”
“當然!當然!”東南王笑容滿面,眼裡卻是殊無笑意,冰冷一片。
楊若海眉頭輕皺,這東南王怎麼一上來就抬杆,還和最大的那個抬上了。輕聲問道:“你說,這唱的是哪一齣?”
“看戲。”厲刀兒的回答更絕了。
楊若海頓時苦笑起來,搖了搖頭。突然,他猛的抬起頭,凝視著遠方。四周的東南王王軍仍是那樣,練武場四面種著樹木,風吹樹葉,沙沙作響。
沒人麼?還是我的錯覺?
楊若海環顧一週,確實沒看見什麼,只能收回了目光,一絲疑惑卻留在了心中。
東南王輕輕踱著腳步,眼光在眾人身上徘徊,笑道:“請諸位到來,確實是孤王冒昧了,但也無非想諸位見證一些事罷了。”
東南王突然轉過頭,緊緊盯住了殷尋武,冷道:“諸位!川洲失鏢案,到此為止了。”
眾人一愣,接著是無比的譁然。這震驚天下的案子,身系百萬性命的案子,到此為止了!破案了!
東南王一字一字道:“你說是嗎?龍江十二連環塢,總把子。天敵組織,總頭領。殷尋武閣下。”
眾人更是窒息,接著是喧天的譁然。
殷尋武陡然色變,怒吼道:“放屁!放臭屁!放你個十八代祖宗的臭屁!”
東南王冷笑道:“就算你抵死不認也沒用,孤王已是到了川洲十天,明查暗訪之下,饒你行事隱秘詭異,仍是留下了蛛絲馬跡。”
“我管你明查還是暗訪,我看你是找不到兇手怕影響了自己的錦繡前程,就找上了我做替死鬼吧!”殷尋武就像一隻暴怒的獅子。“少作夢了!就憑這莫需有的證據想整死我?”
“龍江十二連環塢從一個月前開始,便大量的推掉了江運的生意,只派了些許人員接些小生意。船塢必然和江水相連,而你們這些人只要一入龍江,誰還能找到你們的蹤跡。你們明裡還在船塢內,實際上藉著龍江,你們可以出現在川洲的任何地方,組成那神出鬼沒的天敵組織。”東南王緩緩道。
殷尋武怒道:“我縮減生意正是為了這失鏢案,就怕受到牽連,如此而已!”
“孤王剛到川洲,便派出了無數的密探,他們遍佈整個川洲。”東南王話風一轉,“天威鏢局押最後一次黃金鏢時,我的探子回報說,你的船塢突然派出了大量的人手,潛入龍江,一去無影蹤。正值敏感時期,請殷總把子解釋一下他們的去向。”
殷尋武臉色一變再變,從牙縫裡蹦出了句,“這是本幫內事,無須王爺掛心。”
眾人一時更是駭然,殷尋武這話已是露出了虛態,難道真是他?
………【第五十二章 真相大白(中)】………
東南王嘴角一抹冷笑,“你龜縮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