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陸柔看來,這三個黑衣人武功快、準、狠,三人齊襲,簡直是天羅地網般難以破解。
但僅用一指,只聽一聲金鐵震盪之音刺人耳鼓,楊若海已同時卸開三把匕首。
陸柔從絕望到駭然,儘管她十分清楚自己身後的人是誰,卻又難以相信楊若海能有這樣的修為。
楊若海左手攬住陸柔的腰支一轉,頓時把陸柔轉到了自己身後。楊若海身轉,手動,順勢再出一指!
三個黑衣人都被楊若海一指打中匕首側面,手中的匕首差點脫手飛出,此時正是驚駭難平,楊若海再出一指,他們已沒有了任何的抵抗能力。
噹的一聲巨響,三把匕首被楊若海一指打斷。
沒有任何的停頓,楊若海又出一指。
銀光縱橫,勢如破竹的殺入,直取三個黑衣人的咽喉要害。
三個黑衣人手中的匕首才斷,楊若海的第三指已出。他們連恐懼的時間都沒有,三聲清脆的骨折聲響起,三人的脖子應聲而斷!
無論他們最終的目的是什麼,但他們千不該萬不該將陸柔也當成了襲殺的目標。楊若海含怒出手,力道恢弘難擋,已是殺招。
這一指,立殺三人!
這一切變化只在電光火石之間,等尋常的百姓反應過來時,地上已多了三個死人。
民眾頓時無比的恐慌,你推我攘,人山人海的市集一會過後已是冷清。
陸柔看著地上三具脖子完全扭曲的屍體,心中如驚濤駭浪般起伏。現在的楊若海,早已不是她記憶中的楊若海了!
如此的三人,竟被他三招之內格殺。
無論是當年的齊鷹洋,還是號稱湘蜀第一劍的楊燕飛,還是當初天資最高的林羽,還是現在被她視為驕傲的齊凌風,誰能有如此的實力?
六年過後,當年最不可能的他,成為了最強之人?
但他還是當年那個一直刻苦,但偏偏難有成就的楊若海嗎?還是那個待自己如師如母,善良真誠的楊若海嗎?
陸柔心中難以平靜,楊若海卻是焦急道:“伯母,你受傷了嗎?都是我連累了你。”
在楊若海的心中,這三個純屬小角色,死在他蘊涵天之劍法的指力之下,絕對是無比正常。但自己怎麼能在身處陷境的時候,讓陸伯母也同時遇險。
但就是這句話,讓陸柔放下了心中的擔憂。楊若海始終是楊若海,儘管他的實力突飛猛進,儘管自己曾經阻撓了靈兒和他的婚事,但他仍是尊敬著自己。
陸柔欣喜道:“若海,你的實力?”
“呃。”楊若海啞然,這倒是他沒有想過的問題,也讓他不知道從何說起了。情急之下,只得解釋道:“當年的一次意外,我從父親的遺物中學會了流波劍法,後來又恰逢高人指點,所以在劍法上有了一點點的進步。”
“何止是一點進步,簡直,簡直是飛一樣的進步!”陸柔激動無比,一把抓緊了楊若海。“若海,以你今天的實力,那你齊伯父的仇?”
楊若海眼中殺氣大盛,凜然道:“仇深似海,非報不可!伯母,當年鷹燕鏢局的慘案,你知道誰是主謀嗎?”
陸柔黯然道:“我知道,一直知道,只不過實力不濟,我根本無力報仇。”
“是誰?”楊若海冷冷問道。
陸柔道:“是湘蜀王李燃!”
楊若海眉頭一皺,道:“王爺?”
陸柔肯定道:“不錯,正是統治湘蜀兩地,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親王,李燃。”
一直在旁邊默不出聲的卓秀珠,此時也是驚訝,急忙問道:“是那個月前起兵叛亂的湘蜀王爺嗎?”
陸柔含淚點頭道:“是他!這個人狼子野心,想要謀朝篡位之心已是由來已久。”
“想當年,我鷹燕鏢局在湘蜀也算一號招牌,那時和李燃多有生意上的來往。只不過六年前的一件意外改變了一切,我們為李燃押鏢,卻意外的發現他一直私蓄兵力,招兵買馬。押解的鏢也都是兵器甲冑,刀傷藥物,顯然是心懷不軌。”
“李燃知道我們發現了他的秘密,便想順勢收攏我們入他麾下。但我夫婦二人本著明哲保身,婉拒了李燃,並立誓兩不相幫,絕不洩密。但李燃心狠手辣,竟在一夜之間血洗我鷹燕鏢局,以絕後患。”
“可老天有眼,我鷹燕鏢局終究並非後繼無人啊!”
陸柔潸然淚下,楊若海斷然道:“放心吧,伯母。別說是王爺,哪怕是天子,這個仇也非報不可。”
陸柔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