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車後面,就是怕秦雄的人發現,秦雄很謹慎的。
他派人來接筱月紅,不止一組人,而是兩組,一組接人,另一個會跟在後面,防止前面的人被跟蹤。
只有後確定沒有人跟蹤,才會去目的地。
秦雄仇家可不少,不謹慎的話,他可能早就被人給幹掉了,秦朗是他的兄弟,自然知道他的行事的習慣了。
周森坐在車上,閉目養神,也不知道接下來會不會有一場惡戰,他的養足體力和精神。
汽車一路前行。
這是往三棵樹方向。
與秦家所在的香坊區,那是背道而馳。
秦雄選擇在這個地方跟筱月紅私會,定然是出於不為人知的考慮,倒也是處心積慮。
但秦朗居然能知道這個地方,顯然也是個有心人,他很清楚秦雄的心性,所以即便是從退出秦家,也一直沒有放鬆警惕。
“停,那是我哥的人!”秦朗突然叫了一聲停車。
周森順著她手指的方向望去,果然在昏暗的路燈燈柱後面,站著一個人,背靠著燈柱,嘴裡叼著一根菸。
“你認得?”
“見過。”秦朗點了點頭。
“能不能繞過去?”周森問道。
“不行,就算繞過去,估計也有我哥的人在咱們必經的路上。”秦朗搖了搖頭。
“那怎麼辦?”
“這一次是筱月紅打電話約的我哥,我不知道他今晚在什麼地方,但這個電話應該不會往他家裡打的,我哥派車來接她只用了五分鐘,這樣算來,我哥很有可能提前過來了……”
“烏恩,下車,搞掉他。”周森當即決定道。
“明白,哥。”
烏恩點了點頭,從車上提溜一支酒瓶子下來,手一抖,腳一歪,搖搖晃晃的走了過去。
大半夜的路上出現一個酒鬼,這倒是正常,但也讓躲在路燈杆子後的秦雄手下警惕起來。
“喝,好酒,好酒……”
烏恩一邊喝著酒,一邊嘟囔的往前走,自然是想吸引那人過來,可那人就背靠電線杆抽菸,顯然是不打算理他。
烏恩沒轍了,但此類情況,早有預案,他一個踉蹌直奔那電線杆子而去,眼看腦袋就要撞上電線杆子了。
那人終於忍不住動了,這酒鬼要是一頭撞死在他電線杆子上,濺他一身血就晦氣了。
於是他身手就要託上去:“兄弟……”
烏恩可不是他兄弟,一下子就撞到他懷裡,還不等他反應過來,就感覺眼前一黑,咕咚一聲,跌坐下來暈死過去了。
烏恩站起來,俯身下去,將人一把扛起來,附近剛好看到一個草堆,走過去,扒開草堆,丟了進去,再用草蓋上。
草堆能保暖禦寒,這傢伙待在裡面睡上一覺,明天自然就行了,還凍不死。
周森和秦朗兩人下車來,在秦朗的指引下,順著一條巷道往裡面走了過去。
秦雄不光在路口安排了人,他跟筱月紅私會的小樓院子裡也都有保鏢。
院門緊鎖,院子裡還清晰可聽到有人走路的聲音,明顯是有保鏢巡邏,這怎麼進?
秦朗不慌不忙的捏住嘴巴,一聲淒厲的貓叫聲從他嘴裡傳了出來,大晚上的,突然這一聲,怪嚇人的。
“哪來的畜生……”裡頭傳來一聲,然後就沒了聲音。
緊接著院門開啟了,一個人影出來,撞上了周森與秦朗二人,那人仰頭便拜道:“二公子,您來了?”
周森驚訝一聲:“你的人?”
“不然我怎麼清楚我這好大哥的行蹤,不過今晚過後,這枚棋子沒用了。”秦朗說道。
“你夠陰險的呀。”周森驚歎一聲,豎其大拇指。
“沒辦法,我也不想死,都是被逼的。”秦朗無奈一聲,“走吧,看我這好大哥今晚都在做什麼。”
“二公子,大公子在樓上。”那暗棋說道。
“好,你在樓下守著,我跟森哥上去。”秦朗點了點頭,吩咐道,周森看了一眼那暗棋道,“我就不上去了,你們倆上去吧。”
“森哥……”秦朗驚訝的看了周森一眼,發現他說的是真的,當下沒有強求。
“你跟我上來吧。”
“是,二公子。”
兩人進入屋內,然後上樓,剛到樓梯口,就隱隱約約聽到一男一女的爭吵聲從樓上傳了下來。
“秦雄,你什麼意思,你利用完我,就什麼都不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