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她現在是個正常人。
她感覺她是人格分裂的,卻要假裝自己很正常。
蔣慕承拉扯過被子,給她蓋好,像是對她說,又像是對自己說:“以後會好的。”
蘇韻嗯了一聲,也許吧,以後會好的,她心裡的病,也會一起被他醫好。她趴在他懷裡,剛才消耗了大量的體力和眼淚,迷迷糊糊的,沒一會兒就睡著了。
蔣慕承伸手拿了個抱枕,放在她臉上墊著,將被子又朝上來了一下,給她蓋好,她睡的很香。
他的手指輕輕劃過她的臉頰。
待她熟睡,蔣慕承將她輕輕抱起平放在床上,自己去浴室簡單衝了個熱水澡。
蔣慕承忙完後,頭腦很清醒,睏意全無,看了眼時間,已經是凌晨三點。他來到露臺,整座城市已經沉睡,別墅區安靜的偶爾有幾聲誰家的狗叫聲,聽著也不煩人。
他摸出手機,撥了林樾的號碼。
電話很久才接通,“喂,四哥,出什麼事了?”
蔣慕承點了根菸,“沒事。”就是睡不著,想找個人聊天。
林樾睡的暈暈乎乎的,不經大腦的話脫口而出:“四哥,是不是憋時間久了,慾火燒身?”
蔣慕承現在心情好,沒跟他一般見識,還一本正經的說道:“我現在很涼快。”蘇韻不是說了麼,在她身體裡可以降溫。
林樾頭腦漸漸清醒,現在是十月底,深夜裡已經有些冷,蔣慕承竟然說很涼快?
“四哥,你確定是你本人在跟我打電話?”他頭皮發麻,總覺得半夜遇鬼了。
蔣慕承聲音即刻變的很嚴肅低沉:“林樾。”
“恩?”林樾的聲音不自覺發抖。
蔣慕承壓低聲音:“猜猜我是誰?”
林樾‘啊’了一聲,掛掉電話。
蔣慕承嘴角不自覺勾了勾,越想越沒忍住,兀自笑了出來,片刻後,他發覺自己好傻逼,好無聊。
遇到蘇韻後,他感覺自己好像哪裡變了。
隨後,蔣慕承又想起一事,發了條資訊給林樾,【明天下午兩點去趟我辦公室。】
十來分鐘後,林樾才回:【去你辦公室幹嘛?】
蔣慕承:【把我娛樂公司的股份轉給你,免費。手頭上投資的公司太多,我忙不過來。】
林樾這次回的迅速:【擦,四哥,你沒有夢遊吧。】
蔣慕承:【問你最後一遍,要不要?】
林樾:【要要要,明天下午兩點我準時到。】
林樾看著手機螢幕發怔,難道是因為他晚上請的那頓飯,蔣慕承成功宣誓對蘇韻的所有權,這一高興,所以就把股權轉讓給他了?
一定是這樣的。
所以說,跟著蘇韻混,就會肉吃。
蘇韻醒來後已經是翌日上午十點。
蔣慕承在床頭留了張字條:【我在書房處理郵件,醒了喊我。】
看完後,蘇韻也沒喊他,強忍著身體的不適,到浴室泡了個熱水澡,身上都是蔣慕承留下的痕跡,青紫一片,除了脖子和手臂,其他地方都是密密麻麻的吻痕。
洗澡水裡就是放了香水,身體裡還是他的味道,她輕輕往肩膀上撩水,竟不自覺地抿嘴輕笑。
蔣慕承倚在洗手池邊上,要笑不笑:“睡飽了就開心?”
蘇韻猛的抬頭,皺眉:“你什麼時候進來的?”
蔣慕承:“早就進來了。”
蘇韻:“”
都已經赤誠相見過,也沒什麼好遮掩的了。
蘇韻問他:“郵件都處理好了?”
“恩。”他走過去,蹲在浴缸邊上,拿起乾毛巾給她擦頭髮,“還疼嗎?要是不舒服,我去給你買藥。”
蘇韻搖頭:“沒事,用不著吃藥。”
她用指尖撩著水往他脖子裡灑。
蔣慕承無奈的點點她的額頭。他發覺,她現在好像又回到沒心沒肺的狀態,之前她的眼淚好像沒流一樣。
蘇韻問他:“今天忙嗎?要不要去公司?”
蔣慕承想了想今天的安排:“下午要去趟公司。晚上想去哪裡玩?我陪你。”
蘇韻略有思考,還是搖頭,“不知道誒,我其實對北京不是太熟,在這邊雖然工作了三年,但大部時間都在醫院。”
蔣慕承:“不著急,還有一個下午可以想。”他替她擦著頭髮,不自覺的將她的頭往自己跟前按過來,低頭吻了上去。
蘇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