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是脫了軌的,包括她的感情。
突然沈凌問夏喬:“你跟四哥不是都分手了,你們這是談事情?”
夏喬微怔,立即又笑笑,模糊著重點:“誰規定了分手後就不能一起吃飯?”
蔣慕承冷冷的瞅了眼夏喬,說道:“談公事。”
氣氛越來越尷尬壓抑,蘇韻覺得自己坐不下去,就藉口去洗手間逃一樣的離開。
蔣慕承也想出去,“讓我一下!”
可是沈凌坐著一動不動,就像沒聽到。
夏喬也不敢再出聲,只是默默觀察著蔣慕承的反應。
如她沒有猜錯,蘇韻手裡的那個限量版的包,是沈凌送的,方才蔣慕承差點都能把那個包看出一個洞。
蔣慕承怎麼會容忍自己的女人接受別的男人送的包,還是前男友送的。
她在猜,蔣慕承接下來會怎麼做?
跟蘇韻分手嗎?
大概也不遠了。
畢竟誰能忍受自己的女人是自家親外甥的前女友,這心裡得有多膈應得慌,尤其是對蔣慕承這樣有潔癖又重親情的人來說,更是折磨。
夏喬看向洗手間方向,還不見蘇韻出來,她起身:“我去看看蘇醫生。”
沈凌看著夏喬離開的背影,忽的轉臉對蔣慕承說:“我和蘇韻也是有點事要談的,也是公事,就約到了這裡對著燭光晚餐談。”
沈凌跟蔣慕承的視線對上,“你不用這麼看著我,就興你跟你前女友談公事,我和我前女友就不能了?”
蔣慕承嘴唇緊抿,眼底暗流急湧,沈凌裝傻充愣,就是不問他在氣什麼,聲音平和的繼續說道:“我和蘇韻雖然分手了,但咱倆沒鬧僵,我最近在收購一傢俬人醫院,等明年蘇韻過生日,就當生日禮物送給她。”
蔣慕承抄起桌上的玻璃杯喝了幾口水,又把玻璃杯重重的置於桌上,水花濺了出來。
沈凌笑說:“你彆氣呀,我知道這麼做很敗家,可你對夏喬不是也這樣麼?分手後都能再送家律所給她。你是我親舅,我這麼熱心腸肯定是遺傳了你,你該開心才對,別老著板著個臉,像是我欠你錢似的!”
蔣慕承一順不順的看著盯著沈凌看,總覺得他話裡有話,含沙射影。
洗手間裡,蘇韻正對著鏡子發呆,夏喬走過去,看著鏡中的她,“沒想到蘇醫生還有這個能耐,能玩轉三哥跟四哥。”
蘇韻本能的回擊夏喬的咄咄逼人:“夏小姐謬讚了,再能耐也比你差遠了,夏小姐的演技可是到了爐火純青的地步,就連我妹妹蘇檸檸都要望其項背。”
夏喬臉色微變,隨即笑道:“還真聽不懂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你就當我對牛彈琴好了。”
“你”夏喬隱忍著沒罵出來,但又忍無可忍,“四哥大概做夢都沒想到你還有這樣的本事,下了他外甥的床,又爬上他的床。”
蘇韻嘲諷一笑:“看到蔣慕承為我爭風吃醋,是不是嫉妒的都快發瘋了?”
夏喬手指下意識收緊,但依舊維持著高傲的笑容:“我說過蔣慕承是我的恩人,嘗試過,便不會再愚昧的撞南牆。蘇醫生,你這是小人之心了吧?”
蘇韻擰開水龍頭,開始衝手,“我從來都沒說過我是君子,倒是有些人,明明是小人,非要裝什麼君子。那天在餐廳門口,你小人心的挑釁你不會這麼快就忘記吧!”
夏喬解釋:“那你可真冤枉我了,我就單純看四哥不爽而已!”
蘇韻冷嗤一聲,反問:“為什麼看他不爽?無非是因為他當街親我,你才不爽!”
夏喬被說的啞口無言,她不願承認那天她的行為是源於自己對蔣慕承的佔有慾,可是內心深處又無法否認蘇韻的說法。
蘇韻把水龍頭擰上,側臉看向夏喬。
等了兩秒才說:“你來醫院找我,看著是傾訴你悲涼的過去,其實你是在炫耀蔣慕承對你有多好,對你有多信任,信任到寧願讓我不開心,也要把這個案子交給你。”
“你真正的目的是讓我心裡難受,而不是為了所謂的工作能順利開展。我現在倒是挺好奇,蔣慕承到底罵過你幾次?”
若不是今晚夏喬這樣的反應,她真的對夏喬去醫院找她的目的深信不疑,以為夏喬是為了工作的事。
可悲哀的發現,一切都是表象而已。
她極不情願把身邊的人往壞處想,就算她以前經歷過那麼多黑暗的事,她仍是願意相信這世上還是好人多。
就像田甜,就像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