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覆去,就像條小煎魚,正面煎,反面煎,都已經快熟透,可還是沒有丁點的睏意。
索性爬坐起來,拉開床頭櫃的抽屜,裡面花花綠綠的,竟然全部都是tt,第一次過來時,他專程去藥店買了,沒想到買了這麼多。
她數了一下,二十九盒,再加上一盒上回拆開的,一共三十盒,他這是要去擺攤嗎?
蘇韻為了轉移注意力,不讓自己去想以前,她開始玩這些花花綠綠的盒子,像堆積木那樣。後來,有些心不在焉。
十點半時,蔣慕承才處理完工作郵件,關掉書房的燈,他又去露臺上抽了跟煙,剛摁滅菸蒂,手機響起。
來電人是夏喬。
蔣慕承沒有絲毫猶豫就按斷。
夏喬的資訊進來:【大哥,趕緊接,再不接蘇韻就真出事了!】
事關蘇韻,蔣慕承便什麼原則都沒了,就算之前答應過蘇韻不再跟夏喬聯絡,這會兒也早就拋到了九霄雲外。
電話又響起,蔣慕承直接劃開接聽鍵。
夏喬開門見山問道:“四哥,蘇韻是不是以前在上海待過?”
蔣慕承:“恩。”
夏喬問:“她的過去你知道多少?”
蔣慕承也沒隱瞞:“全部都知道,除了一些細節。”
夏喬:“既然這樣,那我就能直接告訴你,要是你不知道她的過往,我都不知道要怎麼跟你說。那天晚上看到她時,就感覺挺熟悉,可一時沒想起來。這幾天一直整理案情,就會不自覺想到她,回來後我又細想了下,我認識她。”
不知為何,蔣慕承直覺不好,緊張問道:“你認識她?”
“對,我以前陪我前夫參加一個飯局,她也在,她是跟一個五十多歲的男人去的,聽說那段時間,她經常陪不同的男人但好像不是她自願的,應該是被誰給逼的。那天飯局結束後我們又去了會所,在會所包間,那麼多男人灌她酒,還被還被一個醉酒男人打了而且反正挺讓人心疼的。我看到的就只有一次,我沒看到的呢?反正聽我前夫說,蘇韻那段時間挺慘的”
蔣慕承拿著手機的那隻手輕顫了下,姜特助給他的那份調查裡,竟沒有這個細節,他問:“你確定你沒認錯人?蘇韻那天見到你,一點特別的反應都沒有。”
“我不會認錯。她沒認出我也很正常,我當時長髮,還化妝。那晚她穿著性感暴露,看得出她一直很緊張,有點無所適從,而且被那麼多人盯著開玩笑,她哪有心思看桌上其他女人。後來在酒吧,她有點被打懵了,我看不下去,還把她拉扯了一把過來,可我前夫讓我別摻和,說是打人的是袁家大少爺,也就是袁穎的堂弟。”
停頓了下,夏喬的聲音很低,夾雜著無奈:“他們不僅打了人,還拍了照片,當時我還納悶為什麼要拍照,現在才覺得不對勁。四哥,我們這案子就跟袁家有關,這照片遲早有曝出來的那天,你想想怎麼辦吧。”
蔣慕承感到心口鈍鈍的發疼,“你現在就來我家!”
“為什麼呀?”
“把你知道的所有細節,全部說給我。”
夏喬打了個哈欠,“我困了,明天唄,去你家多不合適,被蘇韻知道,還以為我去宣誓主權的呢。”
“夏喬,別讓我說第二遍!”
“你就是說三遍我也不會過去!我也有原則有骨氣的好不好?怎麼能任你召之即來揮之即去!再說,我現在在天津,趕到你那裡要兩三個小時,我腦子又沒壞!”
那一刻,他爆發了,他鮮少動怒,只有蘇韻的事,一而再的讓他失控。
他突然發飆:“夏喬,你特媽的再給我嘰嘰歪歪,你就滾的遠遠的!三個小時後我要是還沒看到你,後果自負!”
蔣慕承掛上電話後,心口壓制不住的起伏,五年前,他不知道的,她到底還經歷過什麼。誰逼迫她的?她又怎麼會乖乖聽話?
是因為蘇世凱的案子嗎?
還是另有隱情?
蔣慕承又在露臺上抽了幾支煙,心裡的疼痛感才稍微釋放了一點。
怕影響蘇韻休息,蔣慕承在樓下的浴室衝過澡後才回到臥室,臥室裡只有床頭燈亮著。
蔣慕承走到床邊,蘇韻眼睛緊緊眯著,眉心微蹙,他知道她在裝睡,用指腹輕輕攤開她的眉心,她開始呼吸不穩,他用手指輕輕描繪著她的五官,也沒拆穿她假寐。
蘇韻感覺心跳越來越快,她一直都沒睡著,現在裝睡,就是不想跟他在床上有多親熱。
這幾天他一直挺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