韻用力眨了眨眼,看清房間的佈置後,意識到這是蔣慕承的臥室。
她撐著手臂坐起來,掀開被子才發現自己竟然穿著蔣慕承的襯衫兩條大長腿袒露在空氣裡。
然後又發現了一件讓她羞恥到極點的事情,她竟然沒穿裡面的衣服
蘇韻頭腦嗡嗡作響,這一刻,她想死的心都有了。她到底是睡的有多死,蔣慕承給她換了衣服她都沒有感覺,她晚上滴酒未沾,怎麼會這樣?
雖然換了衣服,但身體沒有異樣的感覺,轉念又想,換衣服時,她肯定是一點隱私都沒了。
灰色襯衫僅僅遮到大腿,家裡還有那麼多傭人,這樣走出去太不雅,分分鐘都有走光的可能。
蘇韻在臥室裡沒找到自己的裙子和內衣,到了衣帽間,蔣慕承的衣櫃裡都是男士的衣服,她總不能穿他的吧。
只好找了一條蔣慕承的棉質睡褲直接穿上,把褲腳一直捲到小腿肚,當成七分褲穿。
她在心裡已經把蔣慕承指責了不下一萬遍。
走出臥室,過道上的壁燈也只亮了一盞,光暈柔和曖昧。
蔣慕承的書房緊挨著臥室,書房的門虛掩著,熟悉的聲音透過門縫傳來,蔣慕承正在用英語講電話。
蘇韻輕輕推開門,沒有走進去,她面無表情淡,清冷的看著蔣慕承,她的心口因為不滿劇烈起伏著,在蔣慕承看來這裡風景最美。
他盯著那裡看了好一會兒,但還照常不誤的跟電話那端的人交流,這是工作和不要臉兩不誤。
蘇韻狠狠瞪了他幾眼,蔣慕承灼熱的視線終於離開那片風景,又將她從頭到腳打量了一番,貌似很滿意她的裝束,伸手示意她坐過去。
蘇韻用口型說,‘幹嘛!’
蔣慕承無聲一笑,笑裡全是不正經,卻又不惹人厭。他跟電話那邊的人交代了幾句,便匆匆掛了電話。
他的手機還未來得及放下,蘇韻就開始聲討:“蔣慕承,你太過分了,你幹嘛要換我的衣服!”
蔣慕承好整以暇的看著她,要笑不笑:“你哪隻眼看我換了你的衣服?還是說,你在提醒我什麼?”
蘇韻的臉刷的一下,通紅。
像六月天裡,傍晚的火燒雲。
精彩絕倫。
蔣慕承走過去,又將她審視了一番,故意說道:“蘇韻,你竟然沒穿貼身的衣服就穿我的衣服。”
蘇韻一時啞口無言,然後聲討:“蔣慕承你太過分了,你到底給我吃了什麼東西,我不可能睡得這麼沉!”
蔣慕承很坦蕩:“看你睡得不踏實,就在水裡放了幾片安眠藥餵給你喝了,要不一會兒哪有精力活動?”
蘇韻:“”
喂藥還有理了!
蔣慕承將她的手反剪在身後,“好了,別鬧了,看都看了。”蘇韻故作鎮定,質問他:“蔣慕承,給我喂水就罷了,幹嘛還要還要”
蔣慕承笑:“還要給你換衣服是嗎?”
蘇韻被他箍著,手沒法動,就用膝蓋頂了下他的腿:“蔣慕承,你太欺負人了!”
蔣慕承也不再逗她,把她抱在懷裡,“好了好了,別鬧了,我也不是故意脫的。”
可能她這幾天都沒休息好,昨晚趴在他懷裡一會兒就睡著了,下車時喊她也沒醒,他就把她抱床上讓她繼續睡。
後來她可能做噩夢了,一直在小聲啜泣,他把她抱懷裡,她才安靜下來,但一直睡的不安穩,他就讓保姆準備了溫水,加了幾片安眠藥,想讓她睡個好覺。
喂她喝水時,開始喝的挺好,後來不小心被嗆到了,她無意識臺手時,打翻了水杯,水都灑在了她身上。
解釋到這裡,蔣慕承親了她下,“我是把你放在被子裡,給你脫的衣服,絕對沒看。”但是手上的確吃了不少豆腐,面對她,他不是君子,這點他必須承認。
他什麼時候變得這麼不剋制?
大概只有面對她時。
蘇韻狐疑的盯著他:“真的就是這樣?”
蔣慕承:“我在你眼裡就這麼不堪?”
蘇韻連連搖頭:“我不是這個意思,就覺得你是故意惡作劇。”
蔣慕承義正言辭:“我吃飽了撐的?”
蘇韻轉念一想,也覺得是這麼個理,她抽出手,環抱著他的腰,歉意道:“餓不餓?我去做宵夜給你吃?”
蔣慕承似笑非笑:“吃過了。”
蘇韻隨口問道:“吃了什麼?”
蔣慕承一本正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