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沒敢問。
蔣慕承若有所思的點點頭,示意管家下去。
走進別墅,蔣慕承就看見客廳的沙發上大咧咧的躺著一個女人,如瀑的黑髮全部鋪在腦後的抱枕上。
就是躺著,孕肚也是隆起的。
聞聲後女人側臉,眼睛很亮,嘴角的梨渦若隱若現,她聲音很柔:“四叔,你總算回來了,我都快想死你了。”
蔣慕承望了她兩眼,換下鞋後走到沙發邊上,雙手抄兜立在那裡,瞥了眼茶几旁的行李箱。
“跟你老公吵架了?又鬧離家出走?”
蔣小米一臉被冤枉的表情,“四叔,我在你眼裡就這麼差勁?”
她也不打算再跟蔣慕承繞彎子,開門見山的說:“四叔,我接下來的幾個月都要住你這裡。”
她拍拍自己的肚子,“他們都說我這是男孩,我跟我老公商量決定,我生產前,都住你這裡。”
蔣慕承:“”
他鬱悶的看著自己的侄女,這是什麼意思?
蔣小米小心翼翼的坐起來,仰頭看著蔣慕承:“我和我老公都是話嘮,怕生下來的孩子也話多,以後不討女孩子喜歡,到你這裡中和一下。”
蔣慕承沉默寡言又高冷可是他們圈子裡出了名的。
結婚前,蔣小米就想照著四叔的樣子找老公,奈何命運弄人,找了個比她還能說的男人。
結婚後,她的願望就是生一個高冷又帥氣的兒子。
要想生高冷又話不多的兒子,還有比蔣慕承這裡的環境更能有助於胎教的嗎?
絕對沒了。
這裡堪比南極。
蔣慕承聽了這個滑稽的理由後,好氣又好笑,一臉無奈的看著蔣小米,不忍心打擊她,可又不能不吐為快。
“小米,你和你老公那樣的碎嘴,就是把你放到荒無人煙的沙漠去,你到時生下來的孩子照樣能水。”
蔣小米:“”表示受到了一萬點傷害。
她聲討蔣慕承:“四叔,你平時打擊我就算了,我現在是孕婦!”
蔣慕承坐了一天的車,倦色襲來,他沒有多餘的精力跟蔣小米講道理,下逐客令:“趕緊回去,我這裡的人沒有照顧孕婦的經驗。”
蔣小米早就做好了死纏爛打,一哭二鬧三上吊的準備,她往沙發上一趟,一副死豬不拍開水燙的樣子。
開始耍無賴:“我就不走,有本事你就讓人把我抬著扔出去啊。”
蔣慕承:“隨你。”
他轉身上樓。
蔣小米伸手對著他的背影比了一個v字。
她又喊道:“四叔,我明天要去醫院產檢,到時候你陪我去哈。”
蔣慕承頭也沒回,冷聲道:“蔣小米,趕緊給我滾回家去!”
蔣小米哈哈大笑,她怎麼可能乖乖聽話滾回去呢。
她對著管家喊道:“張伯,我要吃宵夜,要吃酸的。”
此時,醫院。
蘇韻回到宿舍洗了個澡,換上乾淨衣服直奔病房。
已經九點多,病區很安靜。
蘇韻敲門進去時,病房裡只有劉部一人,正倚在床頭看書。
“劉阿姨。”蘇韻把門帶上。
劉文玉取下眼鏡,跟書一起擱在床頭櫃上。
笑盈盈的看著蘇韻,指指床邊的凳子:“小蘇啊,坐這裡。”
“好嘞。”
蘇韻坐過去,頭支在床上,“劉阿姨,你現在感覺怎麼樣?”
劉文玉半開玩笑:“看到你,病就好了一半。聽老何說,你回老家了?你舅舅和舅媽身體還好吧。”
蘇韻點頭:“還不錯,勞煩劉阿姨惦記。”
她和劉文玉認識兩三年了,也是因為住院熟識的。
劉文玉是她們衛生系統的大領導,是雷厲風行的女強人,對下屬要求嚴苛,系統裡,幾乎沒有不怕她的人。
當初劉文玉來住院,科室裡沒有人願意過來日常查房巡診,因為她總是出其不意的問各種尖銳複雜的專業問題,同事們都怕一不小心出錯,飯碗不保。
那時她剛來醫院,作為新人,這份吃力又不討好的苦差事就落在了她身上。
可能是她跟劉文玉有緣分吧,劉文玉特別喜歡跟她聊天。
她跟劉文玉的聊天閒談也僅僅止於病房裡,止於兩人之間。
出了病房,她與劉文玉就是小兵與將軍的關係。
蘇韻和劉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