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韻又哭又笑的求饒,可蔣慕承壓根就聽不進去,他剛才已經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可她竟然逗他。
最後蘇韻沒辦法,只能撒謊,“老公,我肚子疼,真疼,我痛經。”說著擠了幾滴鱷魚的眼淚,其實是她剛才笑出來的眼淚。
蔣慕承停下動作,將信將疑的瞅著她。
蘇韻擦擦眼淚,可憐兮兮的盯著他:“四哥,我肚子疼,幫我揉揉好不好?以前每回疼時,都是檸檸給我灌熱水袋捂著。”
蔣慕承鬆開她的腳,把她拖過來,兩手撐在她身側,他慢慢俯下身,與她面貼面,溫熱的鼻息又互相纏繞。
他一字一頓:“痛經是吧?你最好這輩子都一直疼下去,否則我饒不了你!”
蘇韻順勢摟住他的脖子,眼眶溼漉漉的,無比坦蕩真誠:“四哥,我剛才真不是故意撩你的,我把我來大姨媽這事給忘記了,下午還是問同事借的衛生巾,這一忙下來就給徹底忘了。”
其實她就是故意的。
誰讓他在門診室耍流氓。
蔣慕承還是憤憤不平,生氣的咬了她的下巴一口,伸手把她拉起來,“洗過澡我到床上給你捂。”別墅裡沒有熱水袋一類的東西。
洗過澡後蘇韻便躺在蔣慕承的懷裡,享受他最貼心的服務,感到無聊,蘇韻就拿過手機看看朋友圈,看到幽默的段子,她就會笑個不停。
然後就感覺有凜冽的眼神看她,她一抬眸就撞上蔣慕承冷冷的眼神。
“不疼了?”
“疼疼疼,都快疼死了。”蘇韻趕緊收起手機,老實的窩在他懷裡,其實小腹除了漲漲的感覺,一點都不疼,她也沒有什麼痛經的毛病,但被這樣一直輕輕揉著,還挺舒服的。
“哎呀,癢癢癢,蔣慕承你能不能好好揉?真的疼的受不了。”蘇韻不滿的捏他的下巴。
他剛才指尖在她肚擠眼上輕輕摩挲,又癢又麻。
蔣慕承低沉的聲音從她頭頂傳來,“蘇韻,我知道你肚子不疼。”然後又開始認真給她揉肚子。
蘇韻悶聲咕噥一句:“那你還給我揉。”
蔣慕承:“誰讓我犯賤想慣著你。”
蘇韻把臉埋在他懷裡,之後一直很老實,再也沒說話。
蔣慕承把蘇韻哄睡後又去了書房,把海外分公司的郵件處理好,已經是凌晨一點多,去臥室前,他又到露臺抽了根菸,把這段時間發生的所有事都在腦海裡過了一遍。
突然面色沉了沉,他拿出手機撥了夏喬的電話。
電話接通後,那邊很嘈雜,果不出他所料,她還在夜場流連。
“還在外面?”
夏喬喝了酒,但很清醒,笑著自嘲:“無家可歸的人不在外面能在哪?”
“這些天你收斂著點,最好別去亂七八糟的場所,魚龍混雜,你的安全沒保證。”雖然有兩個人一直保護著她的安全,可難免有疏忽大意的時候。
夏喬反問:“你這是擔心我殘了,沒人給你的案子辯護,還是擔心我受欺負?說給姐姐我聽聽。”也可能再也不對他抱有幻想,她竟然敢拿他開涮。
這種感覺挺悲哀,卻也是解脫。
蔣慕承彈彈菸灰,他的語氣除了對著蘇韻時,是溫和的,一旦換成別人,永遠都是平靜寡淡,聽不出喜怒。
他說:“我怕你殘了後,我還要負擔醫藥費,我現在有媳婦要養,沒有那麼多閒錢往醫院送。”
夏喬氣的恨不得將手機給摔了。
蔣慕承掛上電話後,熄滅菸頭,剛要離開露臺,沈凌的電話就打進來。
“什麼事?”這個點,沈凌極少會打他電話,除了重要事情。
“有兩個訊息,一個好的,一個壞的,好的就是基本確定蘇世凱跟袁家制毒有關,壞的就是姥姥今天下午去了法國,二舅正好在那邊考察,估計姥姥會跟二舅一起回國,二舅的專機週五晚上到京。”
蔣慕承看著無盡微涼的夜色,沉默半晌之後才說:“幫我盯著點袁氏,最近我可能顧不上。”
結束通話後,蔣慕承又在露臺抽了兩支菸。
這幾天護士小趙和小路整天在蘇韻跟前嘻哈,說週四晚上一定要胡吃海喝,還要專揀貴的吃,於是唸叨著唸叨著,就到了週四下午。
快下班時,蔣慕承發了資訊給她,說在醫院門口等她們,她看到資訊後,正要去護士站跟她們倆說一聲,結果出門時就跟快走進來的小路撞了個滿懷。
“蘇醫生,我正要找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