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凌也去?”
“恩。”蔣慕承對她還是不冷不淡的。
蘇韻斜他一眼,真是給點陽光就燦爛。
她只以為他們兩家公司有合作,此次是談業務,便也沒再多問。
登機後,她和蔣慕承坐在靠窗的位置,沈凌和蔣慕承中間隔著一個過道,但他們一直在小聲交流,說的不是普通話,是她聽不懂的德語。
有時她會好奇,湊到蔣慕承身邊,小聲問他,可憐兮兮的讓他翻譯幾句,蔣慕承視而不見,只顧著和沈凌說話。
蘇韻感到無趣,就拿出手機玩遊戲。
蔣慕承遞給她耳機,說手機裡面有電影,讓她自己挑喜歡的看。
蘇韻哼哼兩聲,扯過他手裡的耳機。
蔣慕承又側臉問沈凌,還是用德語:“照片上所有人都找齊了?”
沈凌:“有一個,去年突發心臟病走了,其他的都沒少,我都以沈氏銀行上海分行的名義約了今晚在會所見。”
蔣慕承還算滿意,再次確認:“袁峰和袁穎呢?”
沈凌:“就是綁也綁去。”
蔣慕承這才放心,可是轉念想到晚上蘇韻要面對的一切,他又不由心驚肉跳,他自己也沒十足的把握,這樣就一定能治癒蘇韻,可是不試他又不死心。
沈凌提醒他:“你今晚這麼一搞,就是跟袁氏宣戰,以後就怕沒安生日子過了,姥爺知道後,非得被你氣出心臟病不可!”
蔣慕承也吁了口氣,“就算不是為了蘇韻的心病,這一步也必須要走,瓦解袁氏不能靠尋常路。”
沈凌又說:“聽說袁國樑得知我要把沈氏持有的所有袁氏股權轉給你,氣的把杯子都摔了,他也是白活了這麼多年,你說我當初吃飽了撐的去買袁氏的股權?還不是因著他袁氏旗下的製藥公司跟你們中川製藥有競爭,我怕他日後會玩陰的,就早做了準備。他倒好,還真以為我傻逼,錢沒地方花,淨往不聽響的陰溝裡扔!”
蔣慕承揉揉眉心,“大概那時候他覺得我們之間不對付,就異想天開的去拉攏你們沈氏,一起來對付我。”
他也覺得袁國樑可笑,他和沈凌再不對付,也是生意場的較勁,嘴皮子上的撕扯,私下裡他們總歸是一家人,割不斷的血脈關係。
他和沈凌再互看不順眼,也有著最基本的信任。
也不知道袁國樑哪來的自信認為,在關鍵時候,沈凌會胳膊肘往外拐,跟他一起來對付中川?
沈凌揶揄一笑:“我跟你什麼時候對付過?要不是你死乞白賴的求我,真以為我愛搭理你?你長得俊!”
蔣慕承臉色一沉,眼神警告他別嘚瑟上天。
蘇韻心不在焉的看著電影,抽空還會看他們倆一眼,突然拿下耳機,挑著眉問:“你們倆這眉來眼去的幹嘛呢?”
沈凌:“”
蔣慕承手掌捂在她臉上,將她撥開,“看你的電影!”
蘇韻嫌棄的把的手打掉。
一部電影剛看完,飛機就平穩降落。
走出到達廳,蘇韻深呼了口氣,這噩夢一般的城市。
也許哪天她敢面對了,一切心魔就迎刃而解。
到了市中心,沈凌便去了沈氏在上海的分公司,說是下午有個會要開,蔣慕承帶蘇韻去了他在上海的公寓。
到了公寓樓下,蘇韻仰頭看著公寓的名字,半天都沒緩過神,名字太刺眼,比七月份晌午的太陽都辣眼睛。
她捏捏自己的腮,蠻疼的,不是做夢。
司機已經把車停好,保鏢把行李箱拿下來,蔣慕承催她:“進去了!”
蘇韻收回視線,忍不住問:“你租的還是買的?”
蔣慕承:“買的。”
蘇韻說:“那就好。”
蔣慕承走了幾步,才後知後覺蘇韻話裡有話,而她一直盯著公寓名字看,他喊住保鏢,說去酒店。
保鏢愣了幾秒,隨即又反應過來,推著行李箱去停車位那邊。
蔣慕承牽起她的手,“我們住酒店。”
蘇韻站著沒動,“不用了,總逃避也不是法子,也許我過了心裡那關就好了,也不用再半夜被嚇醒。”
她看著蔣慕承:“四哥,你公寓什麼時候買的?”
蔣慕承想撒謊的,又覺得沒必要,“五年前。”
他沒想到這裡竟然有蘇韻不愉快的回憶,本想帶她在自家看上海的夜景,哪想弄巧成拙。如果他早知道,或許他不會再來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