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說什麼。
臺上司儀拿著話筒開始cue流程,大部分賓客都注視著不遠處的舞臺。
就我和周遇時不時低頭聊兩句。
兩分鐘後,新娘穿著潔白婚紗從酒店大堂正門緩緩走進來。
我下意識看過去。
周遇察覺到我的視線,順著看過去,兩秒後,他回頭問我:“你也想嗎?”
我啊了聲,疑惑道:“什麼?”
周遇不知道想到什麼,失笑道:“你想結婚嗎?”
我撇嘴,回想起馬上過年被家裡人催婚的場面,忍不住頭疼,不自覺地把周遇當傾訴物件:“我倒是想啊。但是也要有一個合適的結婚物件吧。”
“……我覺得我這輩子可能遇不到一個合適又喜歡的人了,所以,結婚無望了。”
周遇若有所思看我一眼,評判:“凡事兒別這麼篤定。”
我看了看他,沒說話。
—
舞臺上司儀生動地說著臺詞,輪到新郎發言時,對方接過話筒,緊張得手抖,臉也逼得通紅。
酒店後臺卻在此刻安排上菜,參加婚宴的賓客紛紛拿筷子吃飯,留下新郎自我感動。
我撇撇嘴,小聲吐槽:“這樣的婚禮安排一點都不好。”
“菜上桌大家都忙著吃飯,誰還聽新郎說什麼。”
周遇聽了,煞有介事地點頭:“是這個理。”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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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飽喝足,我去禮單處掛賬。
想著跟這個同學不太熟,我只掛了兩百。
剛把錢遞給記賬人,身後突然橫出一隻修長的手臂,以及一疊紅鈔票:“周遇,一千二。”
我:“……”
對比不要太鮮明。
出了酒店,我站在馬路邊攔車,跟過來的周遇問我:“你去哪兒?我送你一程。”
我愣了兩秒,老實答:“回家。”
周遇掏出車鑰匙,說:“行,我送你。”
我鬼使神差地上了周遇的車,他開了一輛賓士,黑色,轎車款。
車內很整潔,不像我的車,後備箱、扶手箱、後排塞了不少東西。
開出酒店,周遇將解鎖的手機遞給我,“不認路,幫忙開個導航?”
我下意識接過手機,手指不小心與他的指尖碰到,觸感冰涼。
輸完住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