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子淼換了衣物,又整理了一下儀容,在房間裡休息了一會兒,才跟著唐白走出去。
林子鑫見妹妹沒有事,鬆了一口氣後去隔壁看望鬱鼕鼕。
前院的嘉賓們在歐家的安撫下終於安心了點,新娘新郎繼續完成未完成的儀式,雖然伴娘只有李梓餘一個了,但好過連一個伴娘都沒有<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方悠等婚禮儀式舉行完和唐巍然一起看望了林子淼。
唐巍然拄著柺杖站在一邊不說話,只是上下打量了眼林子淼。
方悠拉著林子淼的手細細詢問情況,林子淼搖搖頭道:“我沒事了,伯母,您不要擔心。”
方悠見她確實無礙了才放下心來,又去另一個房間看望了同樣受傷的高以美。
唐巍然走出房間對唐白道:“歐家做事不會那麼沒分寸,香檳塔必定是搭得牢固。”
“那麼倒塌下來的香檳塔又該如何解釋?”唐白斂著眉問。
唐巍然一柱柺杖,“你要追究?”
“這不是一起小事故,而且正如父親所說,歐家在這麼重要的場合必定不會辦砸事,倒香檳酒是個重要環節。如果歐家的香檳塔搭得確實沒有問題,那麼一定是有人刻意造成了這起事故。”
唐白一拂衣袖,走開了。
歐家對此事先道了歉,也並不急著說明事故的原因,先請眾人前去前院的露天宴席入座。
因著三位伴娘受傷,歐家決定只讓主伴娘李梓餘跟在新娘身邊,安排其餘三位伴娘先入席用飯。
臺上的碎高腳杯也被清理乾淨,另外搭了五層的香檳塔,新郎新娘一起倒了一瓶瑰紅色香檳酒,臺下眾人歡呼聲不斷,算是掩過了之前臺上的小事故。
賓客按照之前歐家排的宴席桌入座,互相舉杯邀酒,竊竊的私語從四面八方響起,氣氛一時間熱鬧非凡。
新人們去了後間休息換衣。
歐家老爺子和老太太攜著新娘的父母從頭到尾開始一桌桌敬酒。
唐家和林家鬱家在一桌上,席位靠前,高家和別家在他們左側一桌上。
唐家有五人,林家兩人,鬱家三人。
林子淼左邊唐白右邊鬱鼕鼕。
鬱鼕鼕脖子上貼著一道創口貼,也換下了伴娘服,穿著一件淺藍色長裙禮服,倒也襯托了玲瓏的身姿。
林子淼側身貼近鬱鼕鼕,小聲詢問道:“鼕鼕姐還記得怎麼摔倒的嗎?”
鬱鼕鼕回想事情始末,一臉茫然,“那時候新郎新娘正好要交換戒指,我跟著上前邁了一步,身邊的高小姐忽然撞了過來。”
她也是嚇到了,根本來不及反應,人就被高以美撞得站立不穩,朝林子淼傾斜過去。
隨後發生的事就像噩夢一樣。
“高以美?”林子淼小聲嘀咕了一句,朝左側看了一眼。
高以美背對著他們坐著,身上也換了禮服,長長的烏黑捲髮披散過半身,看起來委實孱弱嬌媚。
轉過了眼,她笑了一聲,安靜吃菜<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菜一道道上來,新郎新娘的父母還沒敬到他們這一桌。
唐白給林子淼盛了一碗湯,照顧她吃飯。
林子鑫見妹妹有他顧著,便也專心照料鬱鼕鼕了。
席間三對長輩見此都微笑,也不打擾他們,互相客氣地寒暄。
鬱母禮貌地向方悠詢問:“子淼和唐會長什麼時候結婚呢?”
方悠笑看兒子一眼,溫婉道:“我們小白和子淼的婚姻得由他們決定,具體的日子我們也不好說。”
“林丫頭還小。”唐遠然搭腔,“若是換成茵寧的小侄女,那就該可以結婚了,什麼時候結婚都無所謂。”
“淼淼的生日是六月二十六。”林子鑫見眾人關心妹妹的婚禮,也插了一句話,“今年十九,但法定結婚年齡是二十週歲。”
“所以子淼過了明年的生日就到年紀了?”鬱鼕鼕問。
“對。”林子鑫笑眯眯看向妹妹,“妹妹還早,不急。”
默默喝湯的當事人忽然就嗆了一口。
一直緘默的唐白伸手輕拍她後背,“喝慢點。”
“不是,我想到了一個事。”林子淼尷尬地抬起臉來,面對一桌子人的無聲詢問,她紅了紅臉,將到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