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爺饒命!少爺饒命!”老闆連滾帶爬跪倒在唐白麵前。
唐白冷眼瞧了他一眼,“閉嘴。”
老闆馬上閉緊了嘴巴,一動都不敢動。
唐白取過一瓶伏特加,一手揪著老闆的後頸,一手將整瓶酒從他的鼻子裡灌了進去,完全按照處理皇城出千者的懲罰辦法來。
沒兩下,老闆就揮舞著四肢使勁掙扎,酒水一股股往下淌,沾溼了他半個身子。
唐白冷眼旁觀溺了他一分鐘才鬆手。
整個酒吧死寂而壓抑,無人再敢說話,只有老闆像頻臨滅絕的魚一樣大口呼吸大口喘氣。
天色逐漸暗了下來,華燈初上的時刻,滿城繁華,燈紅酒綠永不停歇,唯有南府路旁邊那家歸巢酒吧一直處於黑暗無人的關門狀態。
從歸巢出來後的唐白一直坐在車裡,經過南府路那條繁華商業街的時候,他又看到那個穿白球衣的馬尾辮少女歡快蹦了過去。
他突然很想很想林子淼。
七點的時候,他撥出去一個電話,簡單吩咐:“南府路紅燈區烏魃幫,處理掉,做得乾淨點。”
切了線,他驅車往林家去了。
夜幕裡的林家別墅靜悄悄矗立著,燈光明亮,透過窗戶灑出幾許光暈。
唐白將車靜靜泊在林家大門前,透過車窗,他凝望林家的宅子。
A市六大家族,他只去過歐家和皇家,其他幾家要麼來往甚少,要麼交情不深,對於從黑道漂bai起來的商鱷林家,他一向關注不多,若不是這次走私案,他怕是一輩子都不會和林家打交道。
平淡無奇的生命裡忽然蹦進一個小痞子林子淼,唐白覺得這是老天的捉弄。
他想了一會兒,按亮手機,看著那個已經關機的號碼,他知道是林子淼生氣了,她生起氣來喜歡打冷戰。
宅子裡,林子淼穿著質地柔軟的棉質睡衣坐在房間的書桌前,眼睛盯著筆記本螢幕,一手接起電話。
“陌陌。”
“姐姐,那輛車走了。”陌陌一五一十報告,“一共來了兩次,第一次是下大雨那天,那車停了三個小時,還有就是今天,在路邊停了五十六分鐘。車主在上車前曾在歸巢逗留了一段時間。”
“你有去歸巢檢視嗎?”
“去了,歸巢今天不營業。”
“我知道了。”
林子淼掛了電話,繼續盯著電腦頁面,頁面上是關於林家幾家上市公司近期的股票漲跌率。
一直在下跌。
白溪說,這是因為歐家勢力在壓迫,已經被查了一家海洋運輸公司,因為歐啟賢明面上扶持林家,可是暗地裡斷續打壓林家,這次被查,歐家方面稱:“目前走私犯猖獗,案子未破,又聽說從東南亞來了幾個販毒分子,各個港口都要嚴查,碧港的海洋運輸業基本是你林家在操運,當然得查一查。”
林家三父子太清楚不過,這只是歐啟賢的一個藉口,他想做什麼,想要什麼,他們都明白。
然而真的能這麼將京衢道那塊肥肉拱手讓出去嗎?
林家沉默。
林子淼嘆口氣,合上筆記本,伸手在自己左肋一壓,還有點疼,但總體恢復得不錯,這幾天她光在家裡養傷了。
“小姐,先生請您去客廳。”女傭的聲音突然響起在門外。
林子淼應聲而出。
下了樓,還沒轉過那道玻璃櫥櫃,她就聽到了一個溫醇如咖啡的聲音。
那個聲音帶著幾分笑意:“這麼晚打擾林先生和林少了,只是手裡有了關於邢大方的訊息,才深夜來找林先生。”
林子淼頓時不動了,臉色微變,身子貼著櫥櫃。
女傭跟在她身後,一臉納悶,想出聲提醒,被林子淼捂住了嘴巴。
“噓。”林子淼壓低了聲音警告,“你確定是先生讓我下來的嗎?家裡有客人,怎麼不說?”
女傭頓時漲紅了眼,目光躲閃。
林子淼見她神情,心下明瞭,一定是她那個親哥找傭人誆她,否則父親不會在晚上有客人的情況下讓她穿得這麼隨便下來。
她使了個眼色遣退了傭人,自己站在櫥櫃後靜靜地聽。
林泉和突然冒昧來訪的唐白寒暄了幾句,然後一直扯走私案。
林泉其實心裡有疑惑,這唐少不久前還讓他們全都退出案子,現在又找上門來主動提起這案子的一些未解之謎,還談到了邢大方的蹤跡。
只有林子鑫心裡暗笑,早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