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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還是被我找到了,草兒,你逃不了的。”

草兒,只有他能夠叫的稱呼,久違的感覺,思念的父親就在身邊。

“爸……”我徹底老實了,在那一刻,我只會叫這個稱謂,別的什麼都說不出來。

“明天所有人都知道我有兒子了,這樣也好,我能光明正大地帶你出去玩了。”

“我真沒想到,你會出來找我……”聲音輕輕的,低氣不足。

“草,過來。”他張開了手臂,我像以前那麼自然地爬進他懷裡。

“爸,你瘦了……”

“你聽著,草,我以後絕對不會再出去找女人,我們還是那麼說好了,一輩子都在一起……”

他的聲音有些哽咽,我只有靠得更緊,這是一種愛,至於是什麼樣子的愛,我不得而知,這種莫名其妙的感情會讓我們之間怎麼樣,只有時間才能去兌現它。

那天最戲劇化的是,我和父親居然接吻了,像朋友,親人或者是情人?父親的舌頭纏繞著我的口腔,像是洗刷什麼髒物一樣。

我猜他知道了我和那個男人的關係。

一切都發生的很自然,沒有罪惡感,只有被洗滌的舒暢。

末了,他又問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話:

“草兒,你有沒有想過,我不是你爸?”

“老爸你說什麼傻話呢?不然我是石頭縫裡面蹦出來的?!”

他的大手揉亂了我的頭髮。

“走,我們回家。”

我們沒有再談關於我出走那幾天的事,就像是刻意被我們隱藏起來的一段歷史一樣,我們回到了原來的生活。瑞大少爺宣佈正式復活!

復活之後有個最大的問題,老爸那天到的廳去抓我,那麼大聲音地告訴所有人他是我老爸,這種事情怎麼可能不傳到記者耳朵裡面去?

而我,瑞草,瑞大少爺,居然也因此成名了!!

走在街上,就會有拿著相機,錄音機莫名其妙的家夥出現,緊張兮兮地看著我:

“你就是瑞草吧。”

我行不更名,坐不改性!我當然叫瑞草!沒好氣的看著他,看他的狗嘴裡能吐出怎麼樣的象牙。

“你跟瑞澤是什麼關係,因為瑞澤還沒有開記者會公佈這件事,所以

我們想問你對於瑞澤說你是他兒子的事,有什麼想說的?”

你問我有什麼想說的?我想說的可多了。

“我有很多想說的,你要不要一條一條的聽?”我笑咪咪的看著他。

“第一,幹記者的是不是都像你這樣便秘到無聊才問些這麼垃圾的問題?第二,你們既然對於瑞澤的兒子那麼有興趣,自己認他做乾爹不就好了?第三……”我思量著該用什麼辦法打發走這些人──想來想去還是用老辦法:“國風,周南,麟之趾。麟之趾,振振公子,於嗟麟兮。麟之定,振振公姓,於嗟麟兮。麟之角,振振公族,於嗟麟兮。”我一邊搖頭晃腦地背詩經,一邊在街上悠閒地晃。

於是那些人終於傻眼……

甲人問:

“他是什麼意思?”

乙人答:

“完全不知道。”

丙人:

“他在背詩經……”

記者:

“他瘋了,我還是開溜的好!”

小時候被家教老師罰抄詩經也還是有好處的,詩經最大的好處不是開導你,而是煩死你。想我家教老師果然有遠見。

路上不安生,到了學校也同樣不安生。

“剩麵條”一改平時的乖張,一副嬌滴滴的樣子:

“早說嘛,早說RAY是你爸……你看咱們平時關係還是不錯的,下次讓我到你家坐坐行不行?”

“女人自己請求去男人的住所,是放蕩的表現。”

關係不錯?我怎麼沒看出來我跟你關係不錯,我不罵你我就不痛快!

不想……她私下裡自己嘀咕:

“你又不算男人……”

“你說什麼?!”

我的身價一下子被抬了很高,我知道這是託我老爸的福,但是我卻絕對沒有想到,自己任性的要求給他帶來的壓力。我當時只知道,他肯在別人面前承認我了……我不用再害怕十五歲的警告,可是告訴任何人,他就是我的父親,而我是他唯一的寶貝。

“如果可以,我要做你一輩子的寶貝。”我回家的那天晚上,我賴在他的身上,姿勢像是樹帶熊。我很小的時候曾經這麼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