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了雷銘的舌上。
雷銘一聲悶哼,皺著眉頭不得不鬆開了錢小沫。
她頂著一雙汪汪的淚眼,一手捂著自己的紅唇,掉頭跑開了。
“小沫!”
連榮麟喚了一聲,一把抓著雷銘的衣襟,低吼道:“你憑什麼對小沫做出這樣的事情來!”
雷銘摸了摸自己的嘴角,邪魅的一笑,“不過是個遊戲,你何必這麼認真?”
周圍的人也起鬨笑了起來,大家都以為,這個吻單純的是個遊戲。
連榮麟指著雷銘的鼻子,不想放過他,可連榮麟更擔心錢小沫,不得不鬆開了雷銘,轉身追著錢小沫跑去了。雷銘咬著牙彈了彈衣領上的皺褶,面無表情,心裡卻是洶湧澎湃。眾人見好戲散場,又玩起了下一輪。
雷銘卻摸著雙唇,淡漠地轉身走出了人群。
事到如今,他明明是真心,卻只有冠上游戲的名頭,才能吻她……
雷銘冷嘲熱諷的苦笑著,身影寂寥又落寞。
顧琪雪追了上去,怒氣衝衝的小臉,只恨不得把錢小沫生吞活剝吃了!
而錢小沫揮著淚水跑向了後花園深處,凱得利酒店很大,夜晚的這裡卻是鮮有人來。
她哽咽著,捂著紅唇,無力地坐在一座樹藤纏繞的鞦韆上。
鞦韆咯吱一聲,似乎是無法承載這許多愁。
昏暗的燈光下,錢小沫紅彤彤的小臉上還掛著未乾的淚痕,她的胸口依舊劇烈的起伏著。她的眼前,一遍一遍又一遍,始終都是雷銘剛才親吻她的畫面。他舒展的眉頭,緊閉的雙眼,濃密的睫毛,專注的神情,交織成網網住了錢小沫心頭所有的思緒。
“天啊!”錢小沫雙手捂著自己的臉,臉頰一片滾燙,“誰能救救我……能不能不要我再想了……雷銘……銘……到底是什麼意思……”
“花花世界裡的一場遊戲而已,你何必當真?”
錢小沫尋著聲音抬起頭來,眼前只有一抹黑黑的人影,她看不清是誰。
“什麼人?”錢小沫緊張地抓緊了身旁的鞦韆。
那人咧嘴笑了笑,豔紅的雙唇豐盈飽滿,像是嬌豔欲滴的玫瑰花。
錢小沫沒有等到回答,又問了一遍,忐忑地站了起來。
那人沒有再開口,也沒有向錢小沫走去,只是冷笑著使了使眼色,然後看著眼前短暫的混亂,媚笑著轉身。
此時,鞦韆架前,已沒有了錢小沫的身影,唯有空蕩蕩的鞦韆還在前後搖擺。
而在錢小沫剛才站的地方,掉落了一朵紫色的腕花,是進場前,連榮麟戴在她手腕上的。
一陣驟然的夜風撩起,腕花貼著地面打轉,人卻消失不見了。
腕花的花瓣上,還有幾滴剛染上去的鮮血。
“小沫!小沫……”
連榮麟一路小跑著找了過來,他剛才似乎在這裡看見了一抹人影,可等他跑近,除了空蕩蕩的鞦韆架,他什麼也找不著。難道,會是連榮麟眼前的錯覺嗎?
“小沫?”
連榮麟喚著錢小沫的名字,繞著鞦韆架找了一圈,沒找著人,正打算繼續朝前找去的時候,他的腳下忽然踩到了什麼軟綿綿的東西。連榮麟停下了腳步,回頭蹲下身子,拾起地上的紫色腕花,他整個人的臉色都一片煞白!
連榮麟緊緊攥著手裡的這朵花,在原地大聲呼喊著錢小沫的名字,哪裡會有人答應?
他的心噗通噗通開始亂跳,一種不祥的預感立刻蔓延了他的全身。
紫色腕花是錢小沫的!錢小沫不見了,可是腕花上怎麼會有血?
連榮麟越發焦躁不安起來,他繞著附近找了一圈,還是一無所獲,他越發肯定了心裡的揣測。他立刻撥通了雷銘的手機,電話響了很久對方才將電話接了起來。
“又想罵我還是打我?”雷銘的聲音極度冰冷。
連榮麟顧不上剛才的矛盾,立刻嚷嚷道:“小沫失蹤了!”
雷銘的身子頓時僵硬,手中握著的酒杯應聲落地,鮮豔的紅酒沿著他的黑色皮鞋鞋邊緩緩流去,觸目驚心,像是一灘鮮血,更像是一隻血手,揪住了他那顆驟然停止跳動的心。
“我懷疑是組織的人,我現在立刻去查酒店大門和內部的監控,你看看大廳有沒有可疑的人……”
連榮麟一面奔跑著,一面喘著氣說完了這番話,結束通話了。
雷銘惶恐地舉目望著四周,除了穿梭在人群間的侍者,便是勾肩搭背在舞池裡進進退退的男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