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想接電話,又不關機,難道不是在等對方繼續打嗎?”連榮麟看破了錢小沫的心思,笑道,“我看你,就是在等這一通一通的電話,好證明你自己在他心裡,還是有地位的,對不對?”
錢小沫的心一沉,被連榮麟道破之後,她莫名的覺得自己好悲哀。
“不想接的電話,統統讓它見鬼去吧!”
說著,連榮麟把手伸到窗外,一鬆,啪的一聲,手機落地四分五裂。
“我的手機!”
錢小沫扒在車上回頭望去,路邊的手機碎片已經被甩的好遠。
她怒氣衝衝的瞪著連榮麟,“我真是瘋了才會上你的車!”
“你已經不止一次上我的車了。”連榮麟狡黠地看著她,得意的咧嘴壞笑。
錢小沫無奈的嘆了口氣,戀戀不捨的看了眼身後,從此,是不是唯一的聯絡也斷了?
……
婚禮正在搭建裝飾的現場,柳語眼巴巴的望著雷銘,“怎麼樣?小沫接電話了嗎?”
雷銘強咬著牙握著手機,手背上的青筋暴跳得隨時都會斷裂,他怒火中燒地瞪著柳語,逼問道:“那段影片怎麼回事?”
“我……也不知道啊!”
“那是公館的房間!你會不知道?”
“我懷疑,是錦麟地產的人想要報復我們,所以在公館裡安裝了攝像頭。”
雷銘一聲冷笑,甩開了柳語的手,嫌棄似的語氣傷得柳語體無完膚。
“那也是錦麟地產找來的男人,睡了你嗎?”
柳語的臉一紅,所有的自尊在此刻碎了一地!
為了這樣的畫面,她賠上了自己最在乎的聲譽與自尊,難道還換不來雷銘一絲的憐憫與同情?難道他以為,她柳語是任何一個男人都可以睡的嗎?
“怎麼回事?”雷晴急忙趕來,“小沫怎麼會失蹤的?”
“小沫!小沫在哪裡?”
李千雅和柯浩瀚也急急忙忙趕來,柳語的秘書這才將錢小沫的事情告訴了他們。
李千雅聽得是瞠目結舌,二話不說上前一耳光打在了柳語的臉上。
眾人大驚,柯浩瀚緊緊的攔著李千雅,雷晴則拉著柳語,柳語哪裡受過這樣的待遇?
剛剛被雷銘嫌棄,現在被一個莫名其妙的丫頭打,柳語瞠目結舌,隨時都想回咬一口!
“你還是大小姐?我從來沒見過你這麼不知廉恥的大小姐!你有沒有一點羞恥之心啊?”李千雅指著柳語的鼻子一頓痛罵,“還有你!雷銘,你既然和其他女人發生關係曖昧不清,就不要向小沫求婚!你給了她希望,現在又親手讓她失望!她的心,是有血有肉的啊!經不起你一而再再而三陰晴不定的折磨!”
雷銘完全忽視李千雅對他的責罵,“小沫有可能去的地方,有哪些?”
李千雅一愣,拽著柯浩瀚的手,“走!我們去找找看小沫平時去的地方!走!”
李千雅不多看雷銘一眼,轉身就跑,柯浩瀚拍了拍雷銘的肩頭才急忙追上去。
“雷銘,你聽我說……”
柳語話還未開口,雷銘已經大步流星的拂手而去。
柳語眼巴巴的望著他的背影,兩行清淚無聲滑落,雷晴嘆了口氣,摟著她的肩膀。
“為什麼……為什麼他都不看我一眼?我也是受害者啊!”
“我知道你將自己的清白看得很重,你放心,我一定會讓我哥,給你交代的!”
柳語強咬著牙忍著淚水,卻不是為了雷銘對她的嫌棄,而是她在影片裡的無奈獻身。
為的是她的尊嚴,為的是她的清譽,她豁出了一切,誓死要這場婚禮變成分手儀式!
雷銘急忙開著自己的車子,沿著場地外的大路尋找著錢小沫可能走過的痕跡。
她沒有車,這裡也沒有公交和出租,她一個人走的話,應該走不遠才對。
可是雷銘開著車兜了好幾個圈子,還是找不到絲毫的蛛絲馬跡。
他急躁不安的狂踩著油門,一手撐在窗框上,抵在唇邊,左右張望著。
滿腦海都是錢小沫的身影,她每天在廚房裡忙碌等他下班的樣子,她每天在回味婚禮細節的笑臉,她晚上做夢都激動不已的說著結婚誓言的夢話,這樣一個對他們的婚禮充滿期待的錢小沫,在今天看見這個影片後該是多麼得震驚和失望!
他今天應該陪著錢小沫一起來的,天知道當他在開會的時候接到小沫失蹤的電話,他嚇得是臉色蒼白,頭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