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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3部分

宋缺啼笑皆非,回頭吩咐親衛:“去叫張遼兒出來助他七哥破敵去。”然後坐了石上,當真就讓他去廝殺孝敬自己,不再動手,只看他越戰越勇,心中越發喜悅,正在這時,那廝似乎又想起來了,改口在喊:“爺在大明宮前摔拓跋!”

自吹自擂半天,口中問候對方主帥孃親,細說往日夫妻一場…順便又不知道剁了幾個,拓跋雄大怒,柔然將不顧一切上來,只要抓他,這廝看到對手氣勢拖了刀就跑,宋缺驚的站起,可一眼看到下面武校領正悄悄跟上,於是又坐下去,果然那廝猛回頭,劈出幾道刀芒,武校領一湧而上,亂刀劈下,柔然一將死不瞑目。

一場爛仗打的羽林大笑,柔然人上下面色發紫,怎麼也要做了這廝才好,張遼從後面殺出,一千人衝過左帥這就加固了陣線,柔然人這時看到羽林居然還有一支軍馬不動,怎麼能不為左帥堅忍而驚懼,拓跋雄更是一頭冷汗,他豈能不懂,分明是宋缺欲以身死做餌,若是不來援軍,這支軍馬等柔然自以為得勝,半夜殺出。。。。

正此時,遠方悶雷滾動,吐蕃軍馬至,至今刑部案底不清的狗肉頭陀帶領,身邊李希平沈振川尉遲白起論釺嶺等,拓跋雄面色大變,柔然軍心終於徹底的絕望,攻山勢頭再無不等他們到面前,當即撤回,拓跋雄這就整理軍隊,防備兩方,開始緩步向著衡山對面一處山嶺緩緩而去。

拓跋雄果然是柔然難得的名將,看到事不可為,當斷則斷,軍心雖然沮喪的無以復加,還是退而不亂。

左帥羽林上下也不攻擊,鄧海東等也已經累的不行,渾身是血的只能看他們後撤,吐蕃軍馬近了,頭陀當即衝過去一陣衝殺,拓跋雄不得已棄了一部死死斷後,後軍加速撤退,終於在天黑時靠在了山嶺停下,卻聽到又是大片的腳步聲響起,對面軍馬歡聲雷動:“破柔然,破柔然!”

還有人在高喊:“打到草原去。”

黑暗之中,軍馬點了火把星星點點遍佈他們的視野,而背後黑暗中又有大片軍馬向著這邊而來,來軍疾馳援助羽林,雖然輜重全無,可是柔然之前的輜重盡被他們佔據,昨夜還在帳內發威的拓跋雄此刻坐在了石上,滿天星光下,一夜形勢倒轉,柔然軍馬也知道了,那廝真沒胡說八道,真是有十萬上下的敵軍來了。

人人看向拓跋雄,彷徨無助,是人都受不得這樣的打擊!

對面,軍營內羽林玄甲,勇烈軍馬,和成德降軍,將領匯聚了一堂,左帥右帥坐在其上,鄧海東當之無愧右手位,對面頭陀,以下各將,都說明日血恨!宋缺卻有些心思不寧,為何連成德軍馬都到了,明歷兒還未曾到,莫非是明歷兒已去,他們在安慰自己?

他想的神思不定的,幾次要開口問鄧海東,但礙著人多,心煩意亂之下還要努力鎮定,其實鄧海東早看的清楚,可是他怎麼好和宋缺去說,我們是如何如何收拾你家兒子的…下黑手的頭陀和李希平更是迴避這個問題,只敢悄悄要人去問,為何明歷校還不至。

此時,宋明歷終於近了連綿衡山之下的軍營,成德軍馬巡查四方為表忠心,遠遠就在喝斥來者何人,惹的這廝火起,也不管身邊護衛已經在喊,他上去揮了馬鞭就打:“是殺了安慶緒的鷹狼校!”成德軍馬遇到他能有什麼辦法,無不紛紛閃避惹他不起,更惹他那一班兄弟不起。

一個字,躲!

宋明歷咬著牙只顧驅馬,就向著火光最密集處而去,過了成德軍的範圍,勇烈軍馬看到了他來都歡呼起來,那拓跋雄正在盤算如何解脫時,忽然聽到了對面響起一片歡呼,他側耳聽歡呼聲卻越來越大。

聲音當然也傳入了宋缺耳中,聽到外邊明歷校明歷校的聲音,疾馳的馬蹄聲掩不住,到了這一刻宋缺才算是真正的心定下來了,就坐在那裡側耳靜聽奔馬近前,忽然不由自主的想起了明歷幼時,隨著他母親站在門口等了自己歸家,看到自己回頭跌跌撞撞撲來的摸樣。

原來時光如水而過,不知不覺他已成了名傳天下,能奮勇救父的男兒!

一陣風捲入大帳,烈馬長嘶,宋缺抬眼看去,馬道上一英武文山校正翻身下馬,隨即丟了手裡兵刃,就衝了過來,而宋明歷在仰頭之間,也看到父親果然安然無恙正坐在那裡,周遭一片安靜,只看他們父子相見。

人人就看到他站在那裡,目不轉睛的看著左帥憔悴摸樣,半響之後拜倒在地,伏地大哭起來:“父帥!本以為此生我父子再難相見…”

左帥終於熱淚盈眶,連忙轉過頭掩飾。

是人都看的心酸,幾個兄弟趕緊去紛紛扶起宋明歷,勸道:“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