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忠將校吶喊向前,薛禮只能和兄弟一起拖了刀急撤後退,迎著自己衝來援救的軍馬而去。
那李賁只在後面追著,一往無前,口中在喊:“李伯顏,如今二弟為你除後患,你看好了!”
“你要領袖安西,隨你!”
“你要統領大軍,隨你!”
“不可迫害隨我多時的部下,不然我做鬼也饒不了你!”
李伯顏遠遠看著下面廝殺起來,忽然又聽到這一片喊,他驚呆了,呆呆看著李賁一人遠遠的在前追著薛禮狂砍狂吼,聽到李賁喊的這些,軍馬雖然腳下不停卻有了片刻詭異的寧靜,天地之間唯有李賁大笑:“薛禮小兒,欲為安西不臣,若是本公走了,我大兄用你不是,不用也不是,於是你這廝得以喘息,來日滅我族裔!”
薛禮額頭冷汗連連,拖刀只在急走,被突兀的說中心思,又是傷軀,本要使的回馬刀也使不出。
邊上的薛守缺更是焦躁,這時李賁部下亂箭已經射來,薛守缺不得不回頭,薛禮也怒吼一聲回頭,兄弟臨手反砍,李賁卻不閃避,長嘯著撞入他們之間,身子一矮,攔腰橫掃,這是拼命要把薛家兄弟一起帶走的決烈!安西諸將看的到他的心意,終於動容,前些日子的猶豫再無,紛紛向前努力追隨!
關上李伯顏呆呆的看著,看到那邊鬥氣碰撞,大軍對沖,天崩地裂一樣,轟的一聲,雙方兵馬殺成一團,前排瞬間遮掩了二弟身形,而那兩方軍馬隨即倒了不知道多少,再露出了李賁正和薛禮砍成一團,那薛守缺不曉得什麼時候,已經被其他將校纏住。
“伯顏公!”
“不是使詐,不是使詐,開關,開關!”
身邊安西名士楊修一把拽住了李伯顏:“伯顏公,使不得,此乃良機,安西一統就在眼前!”李伯顏憤怒:“混賬話,二弟如今自知再無生路,在為我族斷絕後患,至死不忘家國,我李伯顏豈能不救?開關!”
函谷關轟然大開,李伯顏向前,身邊安西數將簇擁著,此刻李賁已經身被重創,一支冷箭穿了腿,他搖搖晃晃的撐著身體,手裡腰刀殘缺但切入了薛禮的肩胛處,薛禮悶哼一聲一刀捅來,李賁挺胸不讓,猛的橫拉腰刀,薛禮無可奈何只能忍痛格擋低身,卻看到一膝撞向明臺。
他驚的連忙側翻離開,李賁得了機會,用力一拔腿上箭矢,這就追了上去再殺!沿途薛家子弟哪裡攔得住他一刀在手,薛禮性烈膽壯的驍將,此刻看到李賁浴血一樣蹈陣而來,也為之心驚,口中喊道:“賁少公,真欲求死?”
“廢話!天無二日,安西只能一主,總有人要為家國付出!”
李賁咆哮,繼續向前,薛禮怒吼著迎上,已經接過了身邊子弟遞的一刀,這就再和李賁殺成了一團,邊上薛家子李賁衛等紛紛向著中間擠來,互相之間刀砍槍戳,如同地獄,外圍兩軍也展開了廝殺糾纏,薛軍有備而來,勢壯一些,可是此時安西各部已經全為李賁所激,又有李伯顏出關,一馬當先口中高喊:“二弟務慌,為兄來救你。”
“滾!”李賁恨急,努力殺向薛禮,刀劈的火星四濺,叮叮噹噹不絕,鬥氣被劃開再閉合,那道道的殘影璀璨,李伯顏這個時候還計較李賁罵他?口中喊的更厲害:“給我殺盡薛家子,救了我二弟!”
大軍出關,兵分三路,截向薛軍首尾,薛禮被李賁纏著,不得脫身,薛守缺好不容易退出,正在指揮,看到這般亂局不由失神,如何會這樣?
“如何會這樣?”李賁仰天嚎叫起來:“死!”
向前一步,眼中已經有淚,怒吼著一往無前,捨身撲向了薛禮,薛禮怎麼肯和他一命換一命?眼看局勢不好,一刀向前擲出,一刀護身,這就退進軍內,他進子弟上前,大槍亂刺,李賁被那一刀割裂了左臂,血霧飛舞,看到槍來卻渾然無事一樣亂砍,薛軍大亂。
薛禮于軍中對了薛守缺道:“速退!”再次後退,看著李賁在軍前瘋狂摸樣,薛禮看看戰場,眼看幾路軍來的近了,他嘆道:“走,走,能走多少走多少!”翻身上馬,號令中軍子弟不顧一切向前亂射,壯士斷腕爭奪時間,其餘有馬的子弟一起,組了陣勢準備南逃。
那亂箭不分敵我射去,李賁在箭雨內,先是腿又中一箭,身邊親衛捨命向前,利箭從縫隙又入,射穿已經不支的李賁左臂,刀落地,再有親衛終於遮掩了他,偏偏李賁在喊:“追,追,薛禮不死,我輩不得安生!”被死死抱住,已經重傷的李賁慘叫:“李伯顏,去殺薛禮,速去!”
李伯顏聽到這聲叫,正向著這裡來,不由微微減了馬速,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