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憑主公安排。”薛禮立即道。
鄧海東笑了:“家裡有個人總是好的,但不可太多,本帥就過的辛苦。”這就偷偷看看門口,薛禮啞然失笑,馮百川也笑:“小心她們聽到。”鄧海東作色:“本帥不怕。”悻悻的哼了一聲,去喝茶,放下杯後對了薛禮道:“薛禮將軍。”
“主公稱的見外了。”
“仁貴,你是安西子來投,家族盡在安西,當知道我也不得不防備,曾經和你說過的話你該記得。你可知道我和二兄說過什麼?”
不等薛禮說話,鄧海東就道:“如你在此無香火傳承,就是本帥放心,你自己也不放心,若說這是以妻子質於關中,卻又嫌過。”沉吟了下,鄧海東繼續道:“仁貴,你在此有家,才有根,才算融入我們,如此說你心中可舒坦?”
“是主公仁義,便是安西家族盡陷,也已是時勢所逼,不是仁貴不孝不是主公不助,家裡老父兄弟也只會恨李伯顏。”
薛禮說完,正是膝跪拜下:“仁貴豈能口有怨言,生背離之心?”
“南鄉軍馬在建,你來投時,顏公就舉薦了你,本要等左帥籌備安妥再行,但沒想到年內,河東數虎相繼來投,那處,由你掌握,扼守官渡,乃我關中東門,至關重要。”
鄧海東說著,指著幾人面前几案,薛禮這才發現,其中嵌面上,居然是關中圖石刻,看到鄧海東手指著南鄉東北官渡口,薛禮點頭:“薛禮定為主公守好門戶。”
“錯了,將軍驍勇,何止安西?河東成德各路皆知,豈能讓英雄為守戶之用?”
說著,鄧海東起身,去將後面文案上一卷兵文拿來,攤開之後,對了薛禮道:“三年內,關中需要休養生息,劍南為後方,而,北地無數河山子民,豈能真的不問?本帥請將軍,扼守官渡,守護東門是虛,時常北去,襲擾三邊入寇,救護子民是真!”
薛禮聽的如此,激動的道:“願戰柔然寇!”
“是豪傑都求外功,而以內戰為恥!來年,本帥為主,仁貴為輔,輕裝精騎卷北,聯絡各處武門子弟,不讓唐土喪賊手!”
“是!”
“先去見我家族公吧,再去見見,嘿嘿。”既然談罷,鄧海東擺手,要旺財帶薛禮去見該見的人,薛禮此時也不過三十許的人,雖然性烈殺伐心重,但在這裡,被這廝調侃的一笑,也有些面紅耳赤,吶吶的問可要備禮?鄧海東大笑起來:“勇烈女兒只嫁好漢,你提幾個外寇人頭去,她才喜歡。”
等薛禮退出,在門口依稀聽到裡面馮百川在說:“薛禮不運鬥氣可是她對手?”
薛禮大驚,悄悄去看旺財,鄧炎武一向“心地善良”,於是對了忐忑的薛禮介紹,族姑是二叔公孫女,乃是君候至親堂姐,從下好武,胳膊上跑的馬,拳頭上立得人…薛禮越聽越驚:“聽君候說,容貌甚佳。”旺財詫異,武力和容貌有甚子關係?
然後說族姑,身高八尺,腰圍六尺……薛禮含淚,罷了罷了,如此熄燈後胡亂努力,算她好歹能養個熊虎魁梧的兒郎犧牲的吧。
一路失魂落魄走到後面,拜見了鄧公,和一群族老,二叔公眉開眼笑:“仁貴呀。”拉過去一頓蹂躪,薛禮惶恐,二叔公卻又拍手,令人上茶,不多久幾個女兒家款款走出,遞了茶水,眼睛都看薛禮在笑,薛禮看她們貌美如花,更是難受窘迫。
忽然聽幾個女兒家退出時,對了其中一個最奪目的取笑:“薛將軍如何這般木訥?”
二叔公喝斥:“無禮!”卻笑的缺牙的嘴不合攏,等了那幾個女兒家退出後,二叔公問:“薛禮將軍,你看我家孫女如何?”薛禮一驚:“哪個?”鄧世平怒了:“裝瘋賣傻不是好漢,就是剛剛紫衫的那個。”
從悲到喜,薛禮如在地獄裡仰望到了天堂之路,他不敢置信,回顧旺財已經無影蹤。
而他如此,二叔公也不開心了,沉聲道:“若是薛將軍看不上。”薛禮慌了,趕緊解釋,想想那廝可惡,這就把旺財剛剛說的豁出來形容了一次,一群族老頓時憤怒:“小兒被猢猻寵壞了!”叫來旺財的爺爺平三,平三聽了手腳發顫:“這小猢猻!”
趕緊賠罪了一圈,要去收拾旺財,鄧世平冷笑,不允,拍案說要讓薛禮將軍看看鄧家女兒的手段,這就去告知了後面,不多久幾個女子人人提刀過了堂,擁著一個粉面羞紅不敢看薛禮的,而薛禮看她身姿,已經心中盪漾,呆呆坐了那裡,不是顧忌君候,他也要去打那可惡小兒!
不多久,前面喊殺聲震天,君候咆哮:“膽敢闖本帥虎堂?”隨即聲音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