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節 勇烈不曾負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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鄧海東吩咐將他安頓之後,拿著右帥的信回了書房之中,攤開看了良久,閉眼沉思了一會兒,叫來門下的炎武:“去請了高公左帥和法師來此。”
“是。”
等著炎武兒過去了,鄧海東將信反覆再看,站起來掛在壁上的全唐軍圖,又去翻案邊各部報呈,過了不多久聽到腳步聲響起,高公左帥和法師都至,鄧海東看著他們一笑:“為何這般的巧。”三老有些尷尬,這廝又問:“二叔最近氣色越發的恢復,想必是有人照顧的得當。”
宋缺不理他,冷哼一聲坐下了,鄧海東將李延昭書信遞到他們面前,口中不依不饒:“還怕我不給你們看不成?”然後坐了一邊開始甩甩打打的撒潑,高公無可奈何的和這小兒辯解:“正在商議軍馬事情,聽了右帥來使沒多久,炎武兒說你找。”
法師說是啊是啊,宋缺發作:“這廝就是故意的,和他廢話什麼。”然後低頭去看信,三老湊了一起,鄧海東偷偷的抓緊動作收拾,然後又竄到門口吩咐炎武去,果然沒多久三老開始長吁短嘆,趕緊的,鄧海東拍手,旺財把銅盆熱水端來,三條毛巾遞上。
三老一愣,抬起頭去看,就看到那廝正坐在邊角一臉的憋笑。
“你!”“二叔新婚之後火氣還這麼大?”
鄧海東嬉皮笑臉抱過了文案走到他們面前,一一攤開,口中道:“百廢待興之際,軍事民事,暗衛重組,教化福利等等,這一些事我算了下,要打下一個框架少說也需要兩年時間。”
人皆不知道他是何意,說的這樣沒頭沒腦。
他放下了文案,又站起來到了壁前指著劍南:“我部驍勇已聞名天下,陷陣赤騎朔方和吐蕃,可是現在就拉出去和安西打,那是做夢,當然安西也不敢動劍南一分。”
又走了幾步,鄧海東指著上面:“范陽成德一線,右帥之威足夠震懾宵小,前有高仙芝為他和安西之緩衝,柔然剛敗不敢南下,有他在,長安才算無憂。”
兩段剛剛說好,突然他的手指劃到關中一帶,鄧海東回頭看著三老:“天下富饒只在兩河,其中鼎盛就是關中,誰不眼紅?這是二兄勸我放棄關中的原因,那哥舒現在南下,其實是走投無路,不得不坐於爐火之上。”
對岸赤壁,西是劍南,哥舒手無強兵何去何從?
高公驚的站起來,鄧海東嘆了口氣:“所以哥舒瀚部在此,其實明明一戰可滅之,只是打他容易,善後卻難。”
“打急了,就是這廝不去江東投靠,輕易被滅,但要我部現在分置關中劍南,同拒安西江東,那就是自尋死路,不信淮南,青州這些偏僻處還要為唐庭盡忠,能和我部呼應牽制。”
知道他是說的老道之言,三老黯然。
法師又想到一事,更為憂愁:“去年玄宗猶在長安和成德范陽還有儲備,可是今年關中糧倉斷絕,右帥只靠自身如何養的活兩鎮軍馬?偏偏他還要為唐盡忠職守,在他羽翼之下,他十有**還要反哺帝都。”
“所以明年,明年這個時候,右帥就將難支!”鄧海東斷言。
宋缺焦躁:“難道就沒法子救他?”
可鄧海東卻嘆:“問世間,莫非成德是孤忠。”隨即惱怒:“這句話置我家三老於何地?拐著彎問我是不是要不忠不孝呢,沒見過這麼求人的。”然後拿起面前的文案又一頓拍拍打打,彷彿錘的右帥一樣,在目瞪口呆的三老面前折騰了半天,才氣喘吁吁的坐下。
“海東兒,你是準備救?”
“當然救,聯合右帥,重定亂前關中局面,輔佐少天子成就大唐中興,這般名臣前景放著,不過殺人放火就能換來,我如何不做?”鄧海東站起身來:“爺只是不痛快,右帥這麼一個熱血肝膽的人,也使這樣手段,見過逼的人造反的,沒見過逼的人盡忠的。”然後又要去拍拍打打,宋缺啼笑皆非的揪住他:“如何救。”
“秋末還有一場收割季節,何況右帥餓急了不能去柔然找點食?明年開春時節,苦難了一個冬天的柔然子要喘息,而這個時候長安能跳出來的也全上臺了,右帥邊軍南下滅朝內弄權,我部同時橫出光復關中。”
“你不是說安西和江東?”
“今年自然吃不消,到明年還怕個逑!”
“你,你。”
“論釺嶺已允諾,法師明年再去吐蕃坐鎮,我軍本部則聯合民團鎮守劍南,川蜀武門子弟新軍以及朔方直接去掃關中,只要雷霆一擊,聯合沈帥還可保江東來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