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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3部分

若有人跟隨,就成禍害,不殺之也要深囚不放,不然江東難定。

所以鄧海東所說為真心所想,至於殺囚兩樣,就看魏虎臣決斷了,魏虎臣聽他這麼說,看著他半響,道:“聽說太史慈得了天刀。”

“不錯,永不收回,家若成國,以一國之力定一姓之叛,何須陰謀?從此舊唐分封,自亂的武法,乃至掌管軍政的節度制,不復存在,天下有將才,而再無將門,何況鎮帥。”

“這也是老夫想做的啊。”魏虎臣低聲道:“時人,誰不曉得其中利弊,歷唐君王豈能不知厲害?偏偏下不得手,直至無力下手最終傾覆,亂世蕩了多少豪門,勢力從立,大亂之後必大治,便是如此,你我生在一個武夫最好的年代,只是老夫早生了二十年。”

鄧海東沉默著。

魏虎臣又問:“那宋家,沈家,畢竟盤踞多年,明歷振川又是你結拜兄弟,他們從父輩開始至今,軍內袍澤故舊無數,不成勢力也成勢力,你待如何?”

“尉不得升遷則十年退,校至十五年退,將二十年也退,各軍劃區而鎮,領軍主將十年一調。”

“好手退去,軍中戰力消弱該如何?莫當亂世終結,總有內憂外患。”

“好手安置地方,為民團教導,或為地方預備軍吏,戰時可復起用。”

“還需要斟酌,不過如今你我聯手壓制,天下莫敢不從,十年一期之後,規矩當成,但還需斟酌再三,不可冷了功臣的心,不可留了舊唐的患。而我魏門,會有何樣富貴?”

“不如現在,所以長久。”

魏虎臣終於笑了:“此言甚誠,若是你說特例節度一方,定當你是個花言巧語的騙子。”鄧海東也笑了:“怎能欺騙魏公,魏公,在下也和你說個真心話,若是您有二十年之棋,關中難勝。”

“確實如此,這就是命,此話無需再提,放下就是放下了,猶豫不決禍害無窮!再和你說兩事,其一,吾女甚聰慧,擇時告知她,免得她在你我之間。”

鄧海東起身恭敬的道:“是。”

魏虎臣欣慰的一笑:“不可再和她切磋武藝,以為武校手,是老夫寵她的,不知天高地厚據說哭了好久。”鄧海東也笑,魏虎臣又道:“魏延。”正色起來:“能收他則收了,調他去北地征伐,你且等我訊息,若是口是心非,你看著處置吧。”

“廢除明臺功業,留他血脈。”

魏虎臣搖頭:“世人多荒唐,為母十月懷胎才得傳承,卻以父族為主,來日有子,過繼魏氏一人,為吾女所生,如何又不是吾家傳承?切莫猶豫,可惜他實在不是你對手,不然。”

“當年曾和左帥說,為天佑孤忠,是為全他和高公等,一生名節。今日告知魏公,必留魏延血脈,是為全魏公兄弟之情。”鄧海東一躬到地,隨即告辭,留下魏虎臣坐著那裡,半響之後垂淚道:“罷了,罷了。”

起身後,走出帳,看著關中船緩緩退去,漸漸消失在了水天之中,魏虎臣喚來甘寧:“年後去採石磯,準備走海路,收復平盧威懾塞外。”甘寧一愣,低頭拱手:“是。”

又叫來淩統丁奉:“即刻準備回金陵,走潘陽湖,給老夫蕩盡孫周餘孽。”等到各將退下,魏虎臣低聲道:“太史慈。”太史慈躬身,魏虎臣道:“老夫,現在才是真從了天意了。”太史慈驚駭,隨即渾身冷汗,看向魏虎臣,魏虎臣無力的擺擺手:“不試如何甘心,可是不曾真動,已經輸了,若再反覆,貽害無窮徒然惹得人笑,還是這賊老天最大!就曉得便宜那猢猻。”

而太史慈,冷汗之後,自從回江東至今,心裡隱隱的不安才真的煙消雲散了,他道:“恭喜主公明斷。”魏虎臣笑的打跌,拭淚道:“這才又得你叫一聲主公?”拍拍太史慈的肩膀,而主臣兩人之間從此再無了一絲芥蒂。(未完待續,)

第十五節 西征(一)

ps:第一更

冬去春來的時節裡,在這二月三月之間,北方大部還在冰封之中,但從山川之中行走,氣候雖然還冷,卻已經可以聽到巔處積雪消融,滴滴答答的聲音漸漸匯聚成溪嘩嘩的流淌,終日不絕的傾入大河東去。

鄧海東就領著三千武將領,於祁山口大營之後的山谷之中,要等些日之後,李希平那路,和薛禮宋明歷部差不多時機抵達,他才可出擊。

而大營口此時卻一片懈怠景象,彷彿年節之內冰天雪地的,管你安西來不來偷襲,對面安西營地怎麼想得到,關中北伐草原之後幾乎不曾休整,而那江東不平,居然就在年內要來廝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