右帥?”
“高公也去了。”
“……”“尉遲公也去了。”
“……走!”
鄧海東鐵青了臉圈住馬回顧左右:“徐達!去給爺奪些馬再回來!”
朔方豹騎,赤騎等立即卷出,死死追逐出去,這邊立即南下,鄧海東只說快走,向前向前,他領武校領斷後,李廣高喊:“君候,請來日為我父帥報仇!”衝回頭在他身邊:“末將也斷後!”尉遲迴頭,宋明歷回頭,李希平回頭,白起回頭,張遼回頭。
頭陀被喝住,領了軍馬護衛左帥即刻南下去,前方,煙塵舞動,光影中朔方回騎正在追逐,在殺戮,夕陽如血君候仰望,李廣終於聽到他輕輕的說:“高公,右帥,陛下,一路走好!”李廣側頭看去,鄧海東滿眼是淚,正對了燃燒著的天空緩緩舉起了雁翎,左手抹過鋒刃,一字一句:“某定將安西不臣,族滅!”(未完待續,)
第三十三節 三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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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帥的歸來,和高公右帥的殉國,悲喜充斥著鄧族上下的心中,國朝的末代,英雄的隕落,扼腕!
開元年,雍正,天佑,亂世。
這些年來,鄧族上下已將左帥,高公,當成了家人,在長安的日子裡,天真而依賴少族公的天佑帝,也讓闔族上下喜愛,便是為這樣的君王忠誠也無妨,只要他長大了不變就好。
但一切終究不過是一場夢而已。
拓跋山在陣前將安西李信的旗幟踐踏了多少次,從嗓子最深處,從心底發出獸一樣的咆哮,高公待他親厚,常教他武技和他說心事,只因他不會洩露了老臣那些不想為人知的糾結,沈振川也在流淚,看著哭泣著被扶上船去,猶在步步回望的李延昭的遺孀,那裡是她的丈夫,殉國的歸處。
劍南本軍中,不少玄甲羽林舊部的兒郎們,當日毅然追隨勇烈,前年天佑登基後,各人心中最後一些擔憂也盡去,因為知道有這樣的主公,定不會和過去手足兵刃相見,誰想的到,是不會兵刃相見,也此生再難相見…隊中悲聲,最終讓瀾滄嗚咽,東去,無盡。
渡船終於開動,一批長安疲兵先去,士兵在奮力滑漿,船飛快的橫江而過,時間,決定了一切,國朝已沒,世間不能再無勇烈!
鄧海東策馬回頭,殺不盡的安西賊不敢南下,只能凝望他們捲起的煙塵,此時已是天明,到了中午時分,幾乎跑廢了半數的戰馬,眺望等待的子弟們終於歡聲雷動。
羽林鷹狼,明黃虎牙,赤水文蛟,尉遲白起,李廣,張遼,徐達…一個沒有少,也不能再少了一個。
“渡河!武校領陷陣營留下,騎兵先渡!”
“是!”
徐達轉身,指揮軍馬交代任務,卻走到了後面補充來的輜重處,換甲持刀:“尉官以上留下!”
“是!”
鄧海東回頭,徐達憨厚一笑走回他的身邊而已,沈振川道:“族公已在南岸,軍需等已經運了一撥來,還裝備了火油等,此處便是三千人守著,十萬軍也別想攻擊下。”
“何況我輩兄弟盡在此處。”
“正是!”
下午,朔方軍開始過河,夜,至天明,朔方軍過盡,北岸獨留陷陣三千,以及各將,裝備一新,手弩箭矢無數,知道定有追兵會來,算算時間將近,不殺一人怎麼肯走?薛守缺領袖五萬安西軍馬疾馳而來,前方遊騎在天初亮時已經至,遠遠看到這邊。
渡口處,建築如堡一般,旗幟飄揚,勇烈,陷陣,赤騎,朔方,羽林,玄甲,內衛!
薛守缺向前,看對面孤軍氣勢,背後大船連橫,可戰可走,面色猶豫,此乃背水一戰的哀兵,勇烈之名天下皆知,李信部的驍勇也不遜色他所部,萬人之眾,馬步兩軍折的那般狼狽,他豈能冒進?李嚴沉聲督促:“將軍,賁少公有令。”
見薛守缺依舊一言不發,李嚴催促:“將軍!”
“為將豈能不知兵?看對方摸樣,看這種夾道地勢,河灘軟濘,莫非要子弟上前靠了馬刀騎弓,人命去填?”
李嚴垂手,回看這邊,低聲道:“將軍,這些嚴如何不知,但總要戰的,不然難以交代。”薛守缺嘆息一聲:“戰,戰。”正在商議,對面戰鼓催動,明光持刀步行向前,站了軍前:“所部安西何人?”
“安西薛守缺,李嚴,對面可是勇烈君候?”
“李嚴?可是安西本支?”
李嚴乃是旁支子弟,他茫然看向薛守缺,薛守缺心中一跳,就這一刻,對面那人高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