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公唏噓:“陛下,只望你長成明君,老臣也就安心了。”天佑皺起眉頭:“高公不許說不吉的話,你長命百歲呢。”鄧海東大悅:“說的好!爺…臣晚上請你喝酒。”高公咬牙,回頭無人的時候,定要把這廝打上一頓!卻聽到那廝在慫恿陛下出面,去向宋明歷逼婚。
能玩雙飛羽林帥,還有他撐腰,天佑如何不喜?今晚還能在這裡吃飯,頓時雀躍:“好!你教朕怎麼說,朕就怎麼說。”
當晚。
勇烈府外車馬停下,宋明歷彷彿有預感,或是哪裡透了風聲,居然自覺的去了關寧伯府上引路而來,鄧海東看了就鬱悶,去找白起,白起則一臉詫異,鄧海東再看他,他堅持一臉詫異,鄧海東再看,白起終於惶恐:“取笑他的,一不小心說漏。”
鄧海東這就要動手,白起大驚:“七哥饒命。”轉頭就跑。
宋明歷喊:“不許欺負白起。”鄧海東鼻子也歪了:“真是兄弟同心啊,那個啊!”眼神去掃,馬車上已經有人下來,他走了過去,關寧伯號稱伯,繼承的是先祖關寧候的削等爵位,這婚事還是當時他和左帥的父輩為兒孫訂下的。
但如今宋明歷什麼身份?勇烈候什麼身份?
前兩年亂起之前已經不敢高攀左帥,如今兩年擔憂牽連不敢提,現在呢?
早在家內被妻子喝斥了多少夜,今日得了信,見長女喜極而泣,又看羽林新帥垂手門下,女婿摸樣,早一路是翹著腿來的,但現在見了鄧海東親迎,便是曉得這是給宋明歷的面子,他也緊張,連忙搶上來:“不敢勞君候大駕。”
“關寧伯說的什麼話,明歷是你女婿,是我兄弟,你就是我長輩!”鄧海東拉過了他這就向內走,宋明歷忽然覺得不對,既然是家宴,為何你老七我老五,你還這幅姿態?惱火萬分準備回頭就寫信婉言,便是驚動了妹妹胎氣也要挑撥的這廝好受!
鄧族府上現在假撇清的沒甚子女人,虧公孫娘來這裡,尉遲家內長輩也至,這下算是給足了關寧伯的面子,帶了姐妹三個和關寧伯的夫人一起,走入內宅去,沿途關寧伯的夫人自然是滿口誇讚,說尉遲啊,說馮少公,說勇烈將啊,公孫娘嬌笑:“其實夫人要誇明歷才是真的吧。”
幾人笑成一團,關寧伯的夫人心思終於全定,就悄悄問白起事情,原來三女回去的時候,壯膽已經和她說了。
公孫是馮百川的內人,是白起長嫂,問起來正合適,公孫自然誇突厥種好,也搬弄說,聽百川讚的,他對勇烈的死心塌地,陣上威風如何如何,夫人心中更喜,在那裡說:“就是不曉得君候下午是不是戲言,妾身剛剛看了白起將軍,是儀表堂堂……”
這句話公孫不好接,不過公孫直率,她乾脆的道:“我叫了七弟來問就是。”
關寧伯夫人大驚,如何能這樣勞動君候?公孫竊笑:“可憐天下父母心。”去找勇烈,鄧海東正把白起堵在牆角,搜他身上東西準備夜裡小費的,公孫轉出來正看到這一幕,失笑道:“七弟!”白起掙扎:“二嫂,你說七哥怎麼能這樣!”
鄧海東客客氣氣:“公孫二孃什麼事?”把錢塞了身上。
公孫掩口:“你呀。”扯他到邊上去問,回頭看白起豎起耳朵,鄧海東喝斥:“突厥種,到前面去,旺財找你切磋。”白起大怒:“小兒也敢和爺打。”鄧海東更怒:“旺財是我侄兒,你是他爺?”白起這才狼狽逃竄。
公孫笑的前俯後仰:“你們兄弟真是!可不許這麼欺負你二兄,他一顆心全在你身上。”
“二嫂莫吃味,七弟對二兄沒甚興趣。”
然後這廝居然口花花:“自從教了他擰字訣後,他就不把我當回事了。”擰字訣害了百川和猴爺,並風靡劍南,公孫怎麼不知其中典故?見他居然和自己這樣說,公孫羞紅了俏臉:“撕爛你的嘴!要死了,連二嫂也敢開這樣玩笑,回頭就告訴你家平陽長樂去!”
鄧海東立即垂手:“口誤,口誤。”
這才聽了公孫說,這廝連忙問:“那女兒在後面?”公孫說在,貌美如花賢惠安靜,鄧海東說不信,大步就向後走,公孫拉也拉不住,乾脆跟著掩口在笑,曉得他怕亂做主,萬一是個醜女,白起恨他一輩子。鄧海東到了後邊看到母女花一窩,那邊看他居然來了,又羨慕公孫孃的面子,又忐忑。
尤其小女害羞,連忙起身致禮,齊齊的道:“見過君候。”
“都是家裡人,坐坐,姑娘,我白起兄弟如何啊?”這廝彷彿就是不懂人事的,居然當了人母面,就問人家女兒可看的上他兄弟,公孫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