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定已經一統河山,他們也成將帥。”雖然沒有說完,幾員虎將卻心領神會,都笑了起來。
一行人向外走去,有人報了陛下此事,天子微微一笑:“二十年後?”對坐著,陪著天子手談一局的三藏也笑:“想不到洪城出這兩個人物,一文一武,恭喜陛下得了將相之才。”
天子淡淡的道:“法師言之過早啊,還需再看。”他手邊有一卷奏章,提頭是戶部轉呈:洪城城主宋明遠詳報。
當晚,高力士居然親送了宋琬言歸家,直去宋門三房處,高公進去坐了良久才出,內衛在外守護,而宋家長房就坐落坊內的對街,可大門緊閉,上下無聲。
至於賊禿則和李希平宋明歷一起,押了馮三保前往公孫樓去了,還是從大門進的!
長安訊息快,元宵宮宴上,驃騎虎子打的柔然人顏面盡失的一幕,早被好事之徒賣弄著自家上面有人,而開始傳說。這三人擁著馮三保,帶了一個巨漢一來,頓時滿樓轟動,人人爭看。
上下人等,無分男女看著他們進來,都歡聲雷動,喝彩不已。
公孫娘知道他們來了,急急忙忙來迎,可一看到她,本來表現淡定頻頻揮手的宋明歷卻發起了瘋,口無遮攔在那裡就喊何時吃馮公喜酒,然後又扯了馮三保要他玩現場表白,其實是為公孫娘以後少些麻煩而做的。但聽到高公居然允了,公孫娘羞喜難自己,就如只小兔似的嚇的就跑,再也不去管他們趕緊躲了不出。
而聽到這句,樓內樓外頓時又無了聲息,不知道多少人今夜心碎,連帶著也沒興趣看那名滿長安的三悍將了,倒讓鄧海東落了個清靜。
因為他正煩著呢,也不知道高將軍要去宋天府上談些什麼,帶走了婉言此後多久才能見到?走到了後面院落後,他身邊馮三保是心神不定,宋明歷則在那邊胡搞亂搞忙個不停,只有李希平一向懼內,且心思慎密,陪了鄧海東坐著,就在寬解他一二。
拓跋山老老實實的跟著鄧海東,坐著他身後,好奇的看著對面的明歷校,研究他的動作之敏捷,神采之飛揚。
被李希平一頓開解,鄧海東煩心去了一些,回頭就拉過拓跋山,抽出刀來嚇的樓內胡女花容失色,雙飛校也停了手吃驚著,鄧海東卻是去給乖巧聽話的拓跋山割了鞭子,把頭髮刮的和自己一樣青光,然後端起酒杯來道:“拓跋山,至此以後,哪怕你子孫以下,復仇之日方可蓄髮!”
拓跋山虎吼了一聲,重重的頓首,然後爬起來陪他飲酒,雖然不能言語,卻早在心裡把他當成了主家。
李希平也在一邊連連點頭,去拍著虎背熊腰的拓跋山道:“他的話就是我的話!”看看那邊宋明歷也笑著舉杯,拓跋山心中感動不已,等飲了之後,鄧海東和李希平就去和馮三保鬧,憨厚的拓跋山則在一邊笑眯眯的看著,時不時啊啊幾聲又趕緊捂住嘴。
一直折騰到了子夜過了,馮三保明日要回府拜祭祖先,行過繼禮,這邊幾個也要前去,這才消停下來,他先回去,鄧海東等則住了這裡,堂堂長安第一樓被這幾個混貨當成了客棧一般,往日見了高官王侯都不懼的公孫娘也無可奈何,哪裡敢出來見他們?
但還是老老實實的吩咐下去,予取予求,不收分文。
她存的是拍好馮三保幾個兄弟馬屁的小心思,吩咐完了,就被兩個丫鬟的竊笑刺激的回頭去打,鬧累了蜷縮在床上傻傻的看著屋頂橫樑。公孫娘想起馮三保今天看自己火熱深沉的眼神羞喜不已,又怕自己出身青樓,來日他為公侯,等自己年老色衰時可會負心?
想到心慌,伸手摸出枕下宋琬言推薦的上官計,翻身就起,挑燈夜讀不休,佳人閨房內,壁上一柄利劍彷彿感染了主人豪氣,在匣內微鳴。
而就在此刻,遠在高公府內已經睡下的馮三保忽然驚醒,險些滾落了床下去。
因為剛剛在夢中,他被宋明歷那廝包藏禍心,灌醉了塞了酒娘被內,正迷迷糊糊時有冷風吹過,窗戶被撞開!是公孫娘提了三尺青峰要來閹了自己……捂住下身的馮三保心驚膽戰的爬了起來,披上衣服走到窗前神色忽喜忽憂,也不知道在想什麼。
第二日天才亮。
鄧海東爬了起來也不去管李希平和宋明歷,一個人就先出了公孫樓,裹上風帽帶著拓跋山一起,揪了李東兒問宋琬言家在哪裡,心急火燎的要去門口看看,然後再去高公府上就是。反正宋琬言家就在永平坊,繞路也走不上多遠,那兩個人都聽他的,於是三個人踏著冷冽的青石就慢慢走去。
沿途在永安渠邊的大通坊內吃了早飯,胡餅卷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