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堂鬨笑,哥舒小二頗有急才,帶頭剁腳:“公孫娘,公孫娘,公孫舞劍動四方!拿了馮公歸了房。”周圍更是大笑,人人手擊几案:“公孫娘,公孫娘!”公孫娘退無可退,起身喝道:“劍來!”宋明歷衝過去獻了劍,在徹底失去她之前深深看了一眼,然後對馮百川冷笑一聲,跑到一邊悲傷的打鼓。
這廝明明就是一個滿城皆知,走馬章臺的浪蕩子,如此做作和無恥,惹的馮百川都開口大罵,鼓聲卻已經密集如雷響起,王孫臺上下,乃至外邊長街,整個坊內都彷彿安靜了下來,就聽到這雄渾鼓聲滾滾,公孫娘拔出三尺青芒,一聲嬌叱,隨即抖腕舒臂,珠袖如雲綵帶縈繞,身姿矯健步伐輕捷,就看到團團錦花綻放開來…
彩聲驚天動地的響起,鼓聲更急,公孫不懼越發的劍光如電穿梭華堂之上,馮百川唱道:“昔有佳人公孫氏,一舞劍器動四方。觀者如山色沮喪,天地為之久低昂。如羿射九日落,矯如群帝驂龍翔。來如雷霆收震怒,罷如江海凝晴光……”
話音落,碧光斂,馬蹄急,是哥舒瀚披甲在身高舉明黃卷,大群士兵湧入齊聲喝道:“聖旨到,跪!”然後驅逐臺內歌姬僕役,隨即哥舒瀚聲若洪鐘宣讀旨意:
…飛揚跋扈,當街逞兇。。為惡一方…持寵而驕…罰出…長安,罰…
外邊人聽的有叫好,有變色,裡面跪著的人則人人面無表情但心中卻狂喜,不多久齊聲請罪,哥舒瀚令他們起來,對了鄧海東招呼,走到了邊上吩咐道:“即刻散了,萬萬不可露了陷,不然可是真禍事。”
“兄弟明白,我這就散!”鄧海東不散才是瘋了,又詫異的問:“不是明兒嗎?”
哥舒瀚低聲道:“梁王故意逗你的,就讓你這廝玩不痛快!”鄧海東站在那裡想起梁王摸樣,忽然的一笑,雖然被擺了一道,但這廝心想梁王這樣脾氣才投胃口,於是他回頭來。
看到那馮百川在拉著公孫的手,而公孫有些擔憂的看著他們,他面無表情的道:“散了吧,明日動身。”這句話一說公孫明眸一閃,再看身邊馮百川沒有什麼擔憂,聰慧的她也不再多言。
隨即這批人偃旗息鼓一樣,垂頭喪氣的紛紛從邊門出,上了馬上了車,沒走動多遠,各家已經有人來揪了就當街亂罵,然後打了回去,轉眼只剩下躲了車內的鄧海東和宋琬言這幾個,馮百川在那裡嘆氣,然後帶著他們過長街去高公府。
車內的鄧海東卻懶洋洋的躺著,宋琬言就靠著他懷裡,手指盤弄著他胸襟的紐結,低聲的和他說著:“那你什麼時候能再來長安?”依依不捨,眼睛都紅了,鄧海東拍拍她:“想辦法去洪城吧。”宋琬言勇敢的點點頭:“我去求二叔,你等我,不可偷嘴。”
“。。。。。。回去就把那上官計給爺燒了!”
宋琬言吃吃的笑著不依。
這裡的動靜,很快被人盡知,御史臺內有官員道:“陛下聖明!”長街內有被惡少欺負過的,恨不得放了鞭炮,也有同情他們的,心想這發配出去豈不是?因為聖旨內用詞甚重,且說的可不是盡去洪城!於是有交好的還在打聽,有些能力的還想著是不是等陛下怒火消了再勸。(未完待續,)
第七節 驅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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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凡遇事才見人心,國相李林甫則在家中冷笑,楊國忠閉門不問是非,藏了書房內卻也在琢磨。
而宋明歷則染了一身脂粉香灰溜溜的打馬出城,老老實實的滾回了軍營去,聽到些訊息的李希言就站在了府邸門口焦急的在等自己兄弟,沿街有人看著他也不問,看到李希平回來,他就失了分寸的去問,李希平大聲的道:“無妨,無妨,我沒有干係,是尉遲家幾個惹的禍。”
“那虎子呢?”“他歸洪城去,陛下還是維護他的。”
說著兩個兄弟進了府,謝客不出,進了房內後,李希言看著兄弟追問:“真的沒事情?”李希平不會瞞著兄長和長嫂如母的嫂子,他下令僕役盡退下後,對了兄嫂道:“是陛下對我們有大用,我守平崗,哥舒瀚去襄陽,三藏大師的二徒都已經駐洪城了,這些是掩人耳目的!”
“那就好,那就好!”
李希平看著長兄擔憂模樣,嫂子眼角還有些愁情,他心中感動,對了哥哥道:“讓兄長擔心了,兄弟不是妄為的人,結交的也盡是熱血好兒郎,兄嫂以後切莫為我太過操心。”他嫂子在埋怨:“你哥哥前天等你一夜沒睡,又被白起那惡人嚇了一跳……”
“無事,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