添了煩惱,只能默默的點點頭,看宋明遠轉身走進了廂房,他緩緩的退下了,獨院之外,宋門兩名武兵的不遠處,武尉鄧家的子弟負手站著,警戒著四方,看著武尉鄧家的兒郎的英武,宋澤心中更有些不是滋味,腦中閃過少爺的那句話鄧家氣象。
而在遙遠的城外,草廬之內光頭正在那裡盡顯腹中才華,邊上坐著一臉痴呆狀的平三。
“你看清楚了?一一得一…三七二十一,你們有這句話嗎,叫不管三七二十一!”鄧海東鬼畫符一樣的在紙上寫下演算法,標明區分,然後敲著桌板問身邊的平三。
連夜摸來請教白天所見的平三聽著聽著,腦子就翻糊,問:“為何三七二十一。”這個問題把鄧海東問倒了,於是咆哮起來:“我說的就是規矩,不管三七二十一了,你記著三七當然就是二十一!”
這種填鴨式的教育方法對於思維固定的平三顯然效果不大,鄧海東實在懶得和他說了,直接搶過了賬本,看著那破賬本上亂七八糟的,他不由苦笑,隨即他看看平三,拽過一張大紙,然後在上面畫了表格,先了明細,進出,日期,一一標明,丟到平三面前:“你按著你的賬面,三天的賬目,各項進出一一寫入。”
平三埋頭苦幹,揮汗如雨,窗外滿是鬼鬼祟祟的白髮蒼蒼…
“進來吧,痰氣那麼重。”鄧海東沒好氣的罵道,門開啟了,一群老頭湧了進來,海東兒還知道演算法,這可是鎮帥之才啊,武門也讀些詩書但誰去學演算法,但統帥大軍掌管一方的話,兵馬糧草事務繁瑣,不能知己,何談沙場決戰?
鄧海東才不搭理這群老頭,整天把他當寵物似的養著,還要給他配偶過冬,他已經煩透了,不是可能還打不過族公他早翻臉了。
“寫好了?好,你看著,豎著看,算到最後,每列算好。”
“好了。”平三道,然後大叫:“然後總計!”
“以後家族內做採購軍需等,就按著這個辦法來,單個和數量,然後按著那個演算法訣計算總量,橫豎算好,歸納所得,自然一目瞭然!”
“哎,哎,老爺,海東少爺真是大才啊,這什麼表格,我真是聞所未聞。”平三激動的要死,鄧海東撇撇嘴:“三叔,多教幾個子弟,然後慢慢教出去,但不可外傳。需知道這一點一滴別家沒有之處積累起來,就是我鄧家遙遙領先他族的距離!而這樣上下計算飛快,你只要七天總計一份日表,然後月底算上四份周表,年底算十二分月表,不就行了?”
聽他那句點滴積累就是領先他族的距離,族公等自然是眼放異彩。
而平三還在問:“是是,海東少爺,我,我能教出去?”
“你先學透了吧,明兒開始把前三月的所有賬目都重新做一次,三個月的你做下來了,以後就手到擒來了,還有,我建議這周月年表的事情,最好找些女子做,女人心細!”
“是,是,回家我就教給我家丫頭。”平三激動的道,然後敬仰的看著果真無所不知的總教習,心中閃出一種狂想,自己那丫頭也算長得水靈,不知道海東兒可有興趣?要不,請族公抽空做個月老?想到心熱,這狗頭開始拍完了鄧海東的馬屁去拍族公馬屁。
但聽到這混蛋居然當面譏笑自己,說什麼慧眼識珠發現了海東兒的不凡,往日關心海東少爺細緻入微等等,聽到這等犀利的反諷,猴爺頓時心虛惱羞,當即發怒趕走了這惡奴,要他以後不得再來煩總教習,可憐平三狼狽的捧著鄧海東的墨寶遠去,青著臉皮便在發誓,等這老頭子再喊自己,自己一定要連續聽不見!
等這惡奴走了,族公坐在那裡氣喘吁吁而心虛的看著鄧海東,半響後憋出一句說:“武侯真是了不得啊。”
不想這句委婉讚歎偏偏也是鄧海東的痛腳,光頭頓時也惱羞成怒,大吼自己是生而知之,而後跳了床上就蒙了頭,被堵的尷尬不已的猴爺只能灰溜溜的步了平三後塵遠去,回屋後沒在床下找到夜壺,可他喊了八聲的平三兒,居然沒半點回應,心裡知道那從小當兒子養的潑猴這是給自己臉色呢,頓時氣的捶床不已,一夜就沒睡踏實。
這等高層的折騰,族內子弟們一無所知,當他們起床後,卻看到總教習已經拿著一卷東西揹著手站在了草坪上,目光如海一般深邃,仇深似海的海。
“見過總教習。”
“長字輩今日按著我所吩咐的,開始開六竅,甲等子們,跟我走!”說完鄧海東拔腿就走,甲等子們列隊而行,幾步一走散了架子,鄧海東回頭來,子弟們嚇得連忙站住,鄧海東瞪了他們一眼:“亂什麼?前後左右手對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