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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部分

刺煨恰!�

眾人並無異議,當下向肅風院走去,決定向裴濯行辭行。公孫二孃雖有幾分納罕,卻知秋漸濃必有用意,也不多問。來到肅風院正廳,便有人去通報裴濯行前來。

不久,裴濯行與裴夫人走進廳來,裴濯行道:“諸位何以這麼快便要離去?”

秋漸濃道:“離去是遲早的事,不過離去前在下卻想弄清楚一件事。”

裴濯行一怔:“什麼事?”連邵天衝等人也訝異起來,這話秋漸濃事先並未提及,聽來突兀難明。

秋漸濃道:“請問莊主,難道貴莊時常有盜賊出沒嗎?”

裴濯行面色微變,道:“此話何意?”

秋漸濃道:“說也奇怪,前二日安然無事,昨日一聽說邵天衝身上有七絕摧心掌的掌譜,昨晚上掌譜便失竊,一晚上接連二人潛入,前一人盜走真掌譜,並以假掌譜換下真的,後一人便盜得了假掌譜。這二人連掌譜到了二孃房中的事,居然都一清二楚。”此言一出,不僅是裴濯行夫婦,連邵天衝等人都是大驚失色。

“掌譜失竊?”裴濯行微現慍怒,“我慕仁山莊怎會發生此等事件?”

“所以要請莊主幫忙,將貴莊上下人等召集一下。”

裴濯行道:“好,此事定要徹查清楚。”便命人召集莊內上下人等來廳內聚集。不多時,慕仁山莊上上下下二百餘人齊聚,連雜役馬伕都未落下。廳內自是容不下,大多數人便立於院內。

公孫二孃見公孫正立於廊下,拉他進廳,低聲道:“師父,昨晚好生怪異,先後兩人先後去我屋內盜掌譜。”

公孫正奇道:“兩人?那麼掌譜究竟被盜沒有?”

“第一個人盜的是真的,第二個人盜的卻是假的。”

“還有假的?”

公孫二孃低低地對他細說了一遍。那邊秋漸濃說道:“莊主,勞煩你命人打一盆水來。”

轉眼有小廝打了盆水放在廳內几上,秋漸濃攤開掌心現出一隻小瓶,他將小瓶內粉末倒入水中,說道:“那掌譜上沾了一種藥物,遇水變色,凡有人碰過掌譜的,手在這水中一浸便知。”接著便命人一一伸手入盆去試。

公孫二孃詫然道:“那書上幾時有什麼藥物?我怎未見他在書上撒什麼?”她說這話時自然也將聲音壓得極低,只有近前的衛渡天等人聽見。只見莊內所有人均自盆中試過,半日後,所有人便都試完了,無一人手掌變色。

裴濯行道:“秋公子,你這玩笑可開得大了,到現在為止,並無一人手掌變色。”

秋漸濃面不改色地道:“這本在我意料之中。”

裴濯行面色微沉:“那你讓我叫莊內上下人等齊來驗明,卻是何意?”

秋漸濃道:“既然是裴家莊上下人等都要驗明,那應該還有人屬遺漏之列。”

“怎麼?”

秋漸濃看看眾人道:“凌伯父、凌伯母呢?”

凌葉子叫道:“我爹孃怎會……”

凌韞道:“為以示公允,我們也當不能例外。”當下與妻子輪流去盆中試了一下,並無異狀。

“還有裴夫人與裴莊主、少莊主呢?”

這句話頓令得裴濯行面現怒容:“連我們也要懷疑?”

裴夫人卻上前將雙手在盆中浸一下提起,說道:“未曾查明之前,人人俱有嫌疑,也怪不得秋公子。表哥,衍之你也來。”

裴衍之不敢有違母命,上前去驗了一下後退。

裴濯行怒道:“荒唐!”袖子一揮,盛怒之狀難以掩飾。

邵天衝亦覺得十分不妥,心想:“秋漸濃此舉並未與任何人商量,擅自主張而且鬧出如此笑話來,豈不是讓裴莊主輕視?”

秋漸濃卻慢條斯理地道:“裴莊主既然心中無鬼,為何自己不親身驗明?”

“你……”裴濯行氣得說不出話來。

秋漸濃踏上一步,目光咄咄逼人,連一旁觀看的凌葉子都已覺得難以忍受。裴濯行與他對視良久,終於怒哼一聲,走上前將手浸入水盆中。他雙手在水中並未變色,一放便提了出來,說道:“如何?你可該釋疑了吧?”

秋漸濃盯著他雙手道:“既然無事,莊主的手為何顫抖?”

“你又想胡言亂語什麼?”

秋漸濃道:“素聞莊主涵養極深,為這點小事便動怒,著實有些奇怪,更奇怪的是,你明明無事,手卻還在顫抖。”他這麼一說,人人便注意到裴濯行的衣袖果然有些顫動,但均覺也算不得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