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哦,呵呵。”袁天罡漏出一副當頭棒喝猶如頓悟的樣子,笑呵呵的回道。
“端水?你到底能不能分辨?”金吾衛的長官有點不悅,這不是搗亂嘛,讓你分辨盜賊,你卻端盆水來,難不成用這玩意照鏡子?看著水中的自己,然後良心發現?坦白從寬?這不是扯淡嘛!
“稍安勿躁。”
很快,袁天罡便把一盆清水端了過來。
“這位老翁是賣“焦錘”的,是也不是?”許子陵問道。
“你他孃的不是廢話嘛,你說是不是?”金吾衛長指著油鍋說道。
袁天罡聽了金吾衛的話很是不悅,道:“你他孃的有本事你來!沒本事好好聽著……我的意思是,老爺您喝點水歇下。”袁天罡看到要發飆的金吾衛長官,連忙改口。
“那麼老翁收到的銅幣,或多或少都會粘一些油脂,你說你是開果脯的,那你的銅幣定然是沾不到油脂的,你只需把錢放入清水中,自然便明瞭!”許子陵沒有顧忌言語不善的金吾衛長,笑呵呵的解釋道。
“對,貧道還制服不了你?雕蟲小技耳。”袁天罡聽完許子陵的話,連忙第一時間符合道。
這小子確是有點頭腦,孃的,這麼簡單的事我怎麼沒想到?不然我也可以騷一把了。
“你千萬別說你在別家買的“焦錘”染上油脂了,我們可以找“別家”人的哦。”許子陵又補充道。
“我,我。”
“什麼你我他的,趕快照著這位小郎君說的做!”金吾衛一臉不悅的說道。
“給某把人帶走!”金吾衛看著遲遲不動的小廝,對手下軍兵怒道。
待金吾衛把人抓走之後,人群立刻傳來齊刷刷的掌聲。袁天罡看到後一臉笑容,揮了揮手說道:“雕蟲小技耳,過獎過獎。”
那個賣“焦錘”的老者收到錢後,激動的來到許子陵身邊道:“這位小郎君真的好生厲害,謝謝,老生請你們吃點“焦錘”,還望郎君娘子們莫要嫌棄。”
“呵呵,謝謝我師父吧,都是他的功勞。”許子陵指著身旁四十五度朝天,雙手抱於胸前的袁天罡說道。
“不必客氣了啊,這種小伎倆,我一眼便看穿了,不過,這“焦錘”真可以免費吃?”袁天罡一臉興奮的說道。
“自然,自然!”
“呵呵,這位小郎君可否賞臉吃一頓。”一個憨憨的中年男子擋住了許子陵的去路。
“哦?我們無淵無故,為何要請我吃飯?”許子陵看著眼前這憨憨的男子,奇怪的問道。
“俺佩服你的機智,剛剛要是俺,俺就把那小子打的他承認!俺看那小子就不是什麼好人。”那個憨憨的男子說道。
“額,可我剛吃完飯沒多久,吃不下啦。”許子陵道。
“那就去喝杯水酒!”憨憨的男子拉著許子陵便走了,留下一臉痴呆的眾人。
袁天罡很不爽,孃的,這傻子什麼意思?當我們不是人是不是?
許子陵尷尬的扭過頭對眾人笑道:“那個,天色晚了,師父啊,要不您幫我把他們送回去吧?”
袁天罡沒有搭理許子陵,看著身旁幾位姑娘卻已漏出疲色,便也沒有說什麼。
蘇梅知道許子陵的用意,便故意漏出疲色,張幼娘本準備說什麼,但卻被張戀奴制止了。
許子陵做事一向都是有分寸,若是許子陵不想去,那麼絕不會去,既然已經去了,說明許子陵肯定是有他自己的用意。
確實,許子陵覺得眼前這憨憨的廝絕不是那麼簡單,看著虎口厚厚的老繭,許子陵知道這定是一員武將,所以便也心生結交之意,加上此人一副憨憨單純的模樣,許子陵結交之心越加強烈。
在“興唐樓”二樓找了一個雅間,兩人便坐了下來。
“敢問小郎君姓甚名誰?”那個男子到也不客套,坐下後便問許子陵。
“許子陵,不知您作何稱呼?”許子陵也很想知道眼前這人到底是誰,許子陵直覺上認為此人絕不簡單。
“哦呵呵,俺叫薛萬徹。”薛萬徹露出一臉疑惑,不過隨即釋然,可能是重名吧。
上次和漠北六雄比武的時候薛萬徹剛好不在太子府,所以並不知曉許子陵的模樣。
薛萬徹不認識許子陵,可是許子陵卻聽過此人,玄武門之變就是此人帶著太子府上的長林兵圍攻玄武門,還幹掉了玄武門兩個禁軍將領。
不過看著這薛萬徹一副呆呆的模樣,許子陵真不敢相信這人能在玄武門之變那麼危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