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君有令,命國學祭酒東方平泰三日內查清楚葉雲揚殺人一案,將結果報於國君御批,不得有誤,不可使兇手逍遙法外,必須嚴懲。”太監尖著嗓子唸完國君旨意。
東方平泰站在對面,以他聖廟祭司的身份,接受國君旨意時無需下跪,但其他人就沒有這樣的殊榮了,包括林成蔭、東方伊雪在內跪倒了一大-片人。
老頭兒皺了皺眉,心想事情怎麼會捅到國君那邊,而且國君還以少有的嚴厲語氣下旨,這不正常。
他想到孫成文會從中作梗,但也從未把孫成為放在心上,以自己和國君的關係,幾句話就能把事情說清楚,做到大事化小小事化無。
可現在的情況是不容樂觀,國君已經下了命令,說明他很重視,如果不能給出一個合理的解釋,國君、左丞相肯定不會善罷甘休。
太監見他不語,忙擠出一個笑臉,提醒說:“祭酒大人,快接旨吧。”
東方平泰沉聲道:“臣接旨。”
太監保持之前的笑臉,表情扭捏的說:“既然大人接旨了,奴才該怎麼回覆國君呢?”
他正色道:“本人這就把葉雲揚關起來,然後抓緊事情查清事情的全過程。”
“好,奴才這就回去稟告國君。”
太監率眾離開,東方伊雪走過來問:“爺爺,您真要把葉雲揚關起來?”
老頭兒抖了抖手裡的旨意,說:“國君是讓我表明態度呢,不這麼做怎麼能行,你和邱教諭一起帶葉雲揚去面壁,隨後我會去找他談話。”
東方伊雪點點頭:“明白了。”
就這樣,葉雲揚被關進了後山的山洞,這裡是用來處罰學生和教諭的場所,被關進這裡的人,會得到一個很雅的稱呼——面壁思過。
一道手臂粗細的鐵柵欄門,將洞裡洞外隔阻開來。
葉雲揚站在還算乾燥的山洞裡,搖著頭自語:“比我想象的差一些,既然是關禁閉,幹嘛不把我關在宿舍裡,反正都是不許見人,關在哪裡不一樣。”
“當然不一樣。”東方平泰黑著臉走過來,哼道:“你小子別不知足,要是換做被人的話,早就把他交給都尉府任由他自生自滅。你也別不服氣,畢竟你是殺了人的,現在是國君親自過問此事,我不得不做出個姿態來,免得國君也覺得我偏袒你。”
葉雲揚聳聳肩:“好吧。”
老頭兒拽了個椅子坐在鐵門外,說:“把你跟孫世琪的恩怨詳細的告訴我,任何細節都不要錯過,內容越詳細我替你翻案的成功率才越大。”
他眼睛一亮:“一些沒有根據的猜測,能不能成為證據?”
“當然可以。”老頭兒一本正經的說:“只要是對你有利的東西,哪怕是杜撰出來的都行,別人可以沒理鬧三分,咱們也可以。”
葉雲揚由衷的豎起大拇指:“薑還是老的辣!”
然後,他將自己和孫世元的恩怨,從頭到尾做詳細敘述,東方平泰將關鍵內容全部記下來,以便日後作為呈堂證供。
傍晚,嘈雜的腳步聲響起,他抬頭一看,原來是吳俊彥、殷子時和許菱等班裡的同學,他們拎著食盒來送飯。
“葉兄,這兒不錯啊。”吳俊彥打量著鐵門後面的山洞,說:“面積大,還清淨。”
葉雲揚白了他一眼,說:“要不咱倆換換?”
“我倒是想,可誰讓咱沒犯錯兒呢,就是想跟你換也沒機會的。”他笑著說。
許菱開啟食盒,一邊把飯菜拿出來一邊說:“你們就別貧了,葉同學肯定餓了,先讓他吃東西吧。”
葉雲揚接過她遞進來的飯菜,問:“外面是什麼情況?”
吳俊彥回答說:“我父親派人帶過話來,說在今天的早朝上,國君對你殺人這件事很不滿,孫成文甚至還把矛頭指向我父親這邊,他當然不是吃素的,不但扭轉了不利局面,而且還粉碎了孫成文的陰謀,國君這才下令讓祭酒大人繼續調查這件事。”
殷子時補充說:“葉兄你是不知道,當時的情況真的很懸,國君都已經下令讓學院把你交給都尉府呢,多虧了吳伯伯出面,國君才收回了之前的成命。”
葉雲揚對著吳俊彥一抱拳:“多謝,替我感謝吳伯伯。”
吳俊彥擺擺手:“小事一樁,其實我父親也不是完全為了幫你,他素來與左丞相不合,提出反對意見是必須的,前幾次都是孫成文壞了他的好事,遇到這樣的機會,當然要進行反擊。可是有一件事很奇怪,我父親說在孫成文參奏之前,國君就已經知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