勁。
溫泠月不假思索直言:“阿頌,我們得走。”
“怎麼了?”
“被厲鬼纏身,發現就死無葬身之地了。”她好想說,可思來想去,被傅沉硯發現她將他們之間的關係並不和睦然後遷怒與她和逞一時口舌之快發洩憤怒比起來,還是前者保命重要。
元如頌卻與她不同,這一鬧令她的酒意也消退幾分,一把將溫泠月拽回座位,義正言辭:“小月兒,你不要怕,有我在,厲鬼之類統統繞路。”
溫泠月快急哭了,這回又不能逃走,若是叫傅沉硯待會發現她偷溜出東宮還來花樓,又不知該如何對她。
元如頌自小驍勇,大手一揮,格外堅定:“吃你最愛的杏仁山楂去,這兒……”她拍拍桌,“有我來守著!”
溫泠月確定阿頌徹底醉了。
視線順著她手肘看去,旁橫七豎八的空壺昭然若是。她徹底心如死灰,總不能把阿頌一個人丟在這裡。
沒準她眼花,方才喝醉後看重影了,看出幻象了,想刀人心切看見不存在的傅沉硯了,都有可能,對吧。
可當她起身準備去拿掌櫃新盛的杏仁山楂時,卻見一侍衛打扮之人端著自掌櫃處拿的碟子往二樓去了。
溫泠月並未在意,去到櫃檯只見一碟紅白果,拿回桌上時元如頌自然捏起一顆,覺得味有偏差,只認為是自己被酒釀燻得不大敏銳。
分明還是一碟下酒堅果,溫泠月卻再無食用之意,淺啜著杯中清酒,開始懷念起月夕夜宴當晚的杏仁佳釀來。
自後來傅沉硯深夜發怒後,也將小廚房剩餘的酒釀忘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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