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臺階下的姑娘,她表情僵在下人消失之處,正當他準備關上門時,她才有動作。
“殿、殿殿下,可以等等嗎。”她急地往上去了兩階,直到雙目與他鼻尖平齊,微微頷首便能與她對視上。
屋簷上零落的殘缺花瓣灑入霧氣,將她難得有些認真的臉勾勒的靈巧可愛。
傅沉硯抵住門的手煩悶的頓了一瞬。
只見她將懷中捂了良久的小小香囊捧在手心,往前一伸,指尖在離他胸膛還有半掌之處停止。
當著他不解和即將到達盡頭的耐心,溫泠月說:“殿下,臣妾並無別的意思,只是感激殿下那日相救。“
似是有些怕他開口,她搶先放大音量補充道:“我知道您肯定把這次和上次的那個事一併忘了,但您相信臣妾也馬上轉身就都不記得了。不就是親了一下嘛,哈哈。”
不經意瞥過那人稱不上好看的臉色,她慌忙捂住嘴,搖搖頭。
縱他不解這人多此一舉的話,手上卻捏著那枚被塞入的香囊,絲絲涼意沁入掌心,有稀疏雪松香拂過,他才緩和一分。
本也沒什麼,可當她邁下一層階梯後瞬間折身,用飽含委屈和理解的目光看向他時,傅沉硯則猶豫自己是否應當思量她腦子裡的想法。
“那個……“她猶豫。
下定決心只在一抬頭,“殿下您放心,之前您那些……那些揹著人偷偷去玩的勾當臣妾全都可以當作沒看見也沒參與。所以您能不能……能不能不要讓臣妾喚您夫君了啊?”
她話音裡摻上因委屈而變軟的溫度,請求裡還帶上試探,聲音越來越小,委屈巴巴的模樣好像此刻他在對她威逼利誘。
“你說什麼?”他擰眉。
溫泠月深吸一口氣,做足心裡戲,咬緊下唇直至更為殷紅。
“我說之前您偷看話本記憶紊亂還偷溜出去帶我去看戲的事臣妾現在已經都忘了,所以您能不能別讓我叫那兩個字了啊?”
“哪兩個字?”他是真沒聽清。
溫泠月以為他又惡劣起來了,覺得那兩個字實在難以啟齒,尤其是對這個人說,她怎麼說得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