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歲是個分水嶺。三歲的我從今天開始就要每天早起,跟著額娘去給嫡母請安了。
然而隨著年歲越來越大,我清醒的時間越來越長,目前的戶內活動早已滿足不了我,額娘還可以繡繡花,我就啥都不能幹。想學繡花吧,這沒力的爪子太不給力了,而且對視力也不好,額娘不叫學。還有戶外活動,由於年齡限制,我只能在額孃的院子裡活動。院子是挺大,還有個小花園,環境挺好的。可是,再好的風景讓誰連看一年多也是會膩的哇。
繡花明明就粉有愛滴吶~真的好想學呦~~——嗨~誰讓咱人小手小拿不起針捏!淚奔……
睡慣了懶覺,突然要早起,還真讓人接受不能。任由兩位嬤嬤倒騰,我迷迷糊糊的打著盹。
誒,這一搖一搖的更讓人想睡了啊!哈啊~~好睏喏~~反正有人抱,再眯一會兒。
————————————————————
“二姑娘,醒醒,就要到了。您稍微堅持下,等請晚安您想怎麼睡都成的。”
感覺有人拍了拍我的背,啊,秦嬤嬤叫我了,是到了吧。不過二姑娘?咋輪到我時就排行老二捏?這讓人糾結的數字!算了,不睡了,等回去再補眠吧。我緩緩地睜開了眼睛。
啊,對了,忘了說了,伺候我的是我的兩位奶媽,秦嬤嬤和鄭嬤嬤。鄭嬤嬤是家生子,額娘入府後一直伺候額孃的,她丈夫是額娘陪嫁莊子上的管事。秦嬤嬤是額孃的陪嫁,丈夫是府裡的採辦。兩位嬤嬤在我出生時都已經有自己的孩子,並且都要準備斷奶了,於是,就調來給我當奶嬤嬤使了。畢竟自己人使著放心嘛。
等我徹底清醒後,我們已經進入主屋了。秦嬤嬤把我放在客廳的空地中央,然後集體開始行禮。
“見過姐姐,妹妹給您請安。”——這是額孃的。額娘是二房,算是側妻,入族譜的可以以姐妹想稱,其他的妾侍等等的,就沒這個資格了。要不我咋能叫自己親孃額娘捏。
“見過嫡額娘,女兒給您請安了。”——這是我的。
“見過太太,奴婢給您請安了。”——這是額孃的大丫頭青萍、翠竹和我那兩位奶嬤嬤的。有資格請安的只有貼身的大丫頭。我還小,沒有配丫頭,所以只能帶奶嬤嬤了。
“起嗑吧。”主座上傳來一個聲音。我直起身子,悄悄的開始打量著。房間裡的裝飾很大氣,好些古玩字畫什麼的,擺放的很講究。差不多的東西,額孃的屋子就給人以清新舒適的感覺,而這個屋子就給人一種大方莊重的感覺。我要說,不愧是當家主母嗎?
“這是二丫頭吧,一轉眼就這麼大了。來、來、上我跟前來,讓嫡額娘看看我們的二姑娘。”主母西魯特氏再次開口道。我勒個去,知道是排行老二,那也不能老提吧。沒轍,上前吧。
於是,這位嫡額娘就拉著我的手,就我的日常起居開始,跟著額娘侃大山……無語,嫩真的是眼看看俺嗎?咱跟俺額娘聊開了捏?嫩要是不知道跟俺聊啥,能讓俺回去睡覺不?不過,看著這聊得很happy的二位,我就知道了,兩個字——沒戲。
等哇等,兩位已經從我的日常生活,談到女紅繡品,又談到了著裝配色,現在已經開始談自家的男人了。這跨度大的。誒?這個話題是我感興趣的,至到現在我都還不知道自己個兒姓啥呢。
“都九月份了,這戰爭要結束了吧。萬歲爺都已經回來了,咱家的幾位爺說什麼時候回來了嗎?”
“昨天老爺來信說,已經啟程了,大概一個月後就回來了,不過老太爺那裡還等再等等,還有些戰後的事項需要處理。”
“真的?太好了!菩薩保佑啊,終於都回來了。這下姐姐也鬆了口氣吧。”
“誰說不是呢,說是管後勤的,誰知道遇到什麼事呢?刀劍無眼的。而且老太爺和二叔直接到前線上去了。現在仗打完了,人也要回來了,總算鬆了口氣啊。”
“只要人回來了,就什麼都好了。”
“誒?咱們家爺還沒見過二丫頭吧?”
“是啊,二丫頭沒趕上好時候,二七年四月份出生的,正趕上打仗,老爺匆匆瞧了眼就出京了。”
“那名字也還沒起呢吧?”
“對啊。現在也就二姑娘、二丫頭的叫著。”
“現在還小呢,不礙事的,等老爺回來了,一定給咱們姑娘起個好聽寓意又好的名字。好不好?呵呵呵。”說完後,又摸了摸我的腦袋。
“好~哦。謝謝嫡額娘。”怪不得我一直沒見過我這輩子的爹,原來上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