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不是被人押在飛機上命懸一線!
“嚴望日你想死的話,我很樂意親自動手。”我壓低聲音,陰測測磨牙。
電話那頭,嚴望日靜靜任由我把他罵得狗血臨頭;直到我發洩完畢他才小聲說道‘能夠死在你手上,也是我的榮幸。’
“你TM腦子抽了!”我立刻回答道。
‘呵~~’嚴望日的笑聲澀澀的,說不出的悲傷隔著電話筒輻射而來‘你現在才發現嗎?’
我怔了怔,思緒卡殼了下忽然不知如何接下去。
停頓了一會兒眼角余光中站在身邊的日吉若滿臉不耐煩看著我,我瞬間醒悟到自己偏題了,於是急急忙忙的問出自己最主要的目的。
“吶~現在你知道自己的目的地嗎?”我轉過身體,換個方向背對著日吉若,伸手撩了撩垂落到額頭的流海,握著電話的手指不耐煩的輕輕敲打著機身。
“航班據說是回加拿大,嚴望日你護照還在我手上,誰幫你弄上去飛機?”
嚴望日沉默良久,‘嗯~~所以說,這次任務虧了呢~’
他邊說象是邊重重趴到哪裡然後沒靠好敲到什麼東西,電話裡傳來悉悉挲挲的一陣輕響後,電話中的聲音遠了起來。
‘抱歉,我這裡卡住了’嚴望日不知在和誰說話,接著話筒中傳來的是飛機安全帶被扯動的聲音,我聽見他的手指敲著安全帶金屬扣。
又一陣忙亂後,嚴望日的聲音再次清晰起來‘日吉組果然神通廣大,回去之後我該建議那群老傢伙們提高任務報酬了。’
‘再玩幾次,我怕將來連退休的機會都沒有。’
“哼~祝你心想事成。”我抽著嘴角冷笑一聲,“報酬提高也好,至少以後不會白吃我的。”
電話中嚴望日的呼吸聲夾雜著飛機臨起飛前最後的通知,機上乘客攜帶的電子裝置即將關閉,我趕在結束通話前交代他“撒~那就這樣,飛機降落之後再給我電話。”
‘嗯~晝月,你要乖乖等我回來。’嚴望日用類似於羊媽媽出門前千叮萬囑的語氣說道‘別再跑到我看不到的地方。’
切!我才是姐姐好不好?嚴望日你丫立場混亂了吧?我撇撇嘴角,放下舉到耳邊的手機。
…………
轉身前最後瞄了眼停泊在遠遠的停機坪那頭的巨大鐵鳥,我收回視線;嚴望日那裡,只要到了加拿大就再沒人能動得了他這點我很確定,接下來就該輪到解決這邊的問題了。
我靜靜瞟了眼身邊的日吉若。
他從電話接通的那刻起就一直沉默著,即使我用的是自己的語言他也沒有任何表示,神色平靜得似乎原本就該是如此。
呼~~我鬆懈下來,懶洋洋抬手扯開自己襯衣最上方的兩個釦子。
“你做什麼?”日吉若滿臉錯愕,身形微微一動似乎想後退卻又硬生生停頓下來,冷酷的表情看上去有些要碎裂的趨勢。
“太熱了。”我笑笑的斜了他一眼“你緊張什麼?”
他頓時一副啞口無言的模樣,雙眸溜到我的停在衣襟處的手上,隨即又如同被針紮了下似的慌亂地撇開;垂落身側的雙手緊攥成拳。
“你夠了!”日吉若低低的吼道,聲音沙啞,表情是忍無可忍;吼完之後他猛地抬頭目光越過我放到圍在四周的他的組員之外。
我偏了偏頭,落入眼中的是人群之外的冰帝眾人。
十分鐘,從我進入日吉組的範圍內到現在時間大概過了十分鐘;可是看冰帝眾人的表情卻如同事隔已久。
日吉組相當敬業的組員們,這一片墨黑以中央的日吉若和我兩人為圓心將世界分割開來;羽田機場人來人往的平淡氣氛絲毫無法侵染這裡的肅穆,經過的人都目不斜視且神色冷漠,當然如果冰帝眾人也能夠同樣做到事不關己我會更加高興。
只可惜,不行。
我和日吉若之間發生的事,或許因為距離的關係冰帝的人聽不清楚我們的談話,但是從跡部景吾和忍足侑士高深莫測的表情來看,他們多少都瞭解一些;更何況還有向日嶽人這個目睹過此次事件緣由的人。
停留在衣襟的手掌從敞開的衣領繞到脖頸後面,指尖動了動,偎著體溫的金屬鏈子沿著肌膚滑動,我微微往後一拉“給你。”手掌往日吉若的位置丟擲。
金屬的光亮在空中劃出半道圓弧。
日吉若瞬間回過神來,伸手往身前一抓;那道金屬光亮沒入他的掌心。
攤開手心看了看,之後他收緊手掌,抬頭“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