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深,“我覺得是。”她思忖片刻,改口道:“不對,必然是!”
邵渝和沈瑜年上車後,並未注意到父女,坐在了距他們不遠的前方,邵渝頗費了些力氣,才把兩個行李箱歸置好。
他坐下後,無奈笑道:“您都買了什麼,怎麼這麼多東西?”
沈瑜年細數起來:“糕點就佔了大半箱……還有你大伯送我的兩隻雞,他人還挺熱情的,我不收都不讓我走。”
邵渝會心一笑,想起大伯和大伯母曾神秘兮兮地問他:
“這是不是你女朋友啊?”
邵渝希望是,但確實不是,還是點了點頭矇混過去。
兩位長輩卻信以為真,鄭重其事地給了他一隻價值不菲的祖傳金鐲,那是邵渝奶奶的嫁妝,其中含義不言而喻。
那時候的邵渝暗自下定決心,等到自己足夠強大,能為她遮風擋雨的一天,不管她要還是不要……
“我有一個冒昧的問題。”沈瑜年仔細壓低聲音,邵渝有些茫然地嗯了一聲。
她思慮再三,還是問道:“你是什麼時候知道,你不是你爸親生的?”
邵渝倒是不覺得冒昧,因為從小到大,這樣的言論他聽過太多,況且他從母親口中得到了證實,也就沒那麼意外了。
少年把椅背調低,以放鬆的姿勢半躺下,偏頭望向身邊人,用溢滿深情的雙眼盯了她片刻,然後回答:“六歲吧……”
“六歲?”沈瑜年有些驚訝,道:“你那個時候,怕是都不知道什麼叫ABO血型吧。”
邵渝:“就是透過血型判斷的。”
“我記得小時候看柯南,有一集講的就是透過血型判斷是否存在親緣關係,然後我就忽然很好奇,自己是什麼血型……”
“然後真讓找到了,我是A型血,我爸是O型血,我媽是B型血……”
沈瑜年:“?!”
好奇心,害死貓。
邵渝面上無虞,淡淡道:“我媽被壞男人拋棄了,那個時候已經有我了,我爸當年一直追求她,然也知道她懷孕的事,卻還是答應結婚了。”
他一想到,沒有血緣關係的爸爸和爺爺,在明知事實的情況下,依舊待他親近……忽覺胸口一陣發酸,好想好想他們。只得長嘆一口氣,企圖暫時緩解深重的思念,不要讓它再度切割神經。
沈瑜年見狀趕緊岔開話題,從包裡取出一包糕點,拆開包裝擺到他面前,“這家的棗泥糕可好吃了。”說著又幫他倒了一杯熱水,“喝吧,檸檬水,解膩的。”
“這兩天你都沒沾葷腥,下車帶你去吃車站旁的蒙古大棒骨。”
邵渝眼底笑意更甚,調侃她:“我是沒怎麼吃,你可沒少吃。”
沒少吃:一頓飯啃了兩個豬蹄,外加半盤烤五花。
“泥……”話還沒說完,沈瑜年的後背忽地被拍了一下,她轉過頭來,看見沈白曜衝她意味深長地笑著。
沈瑜年驚喜道:“你怎麼在這?”
沈白曜:“和我爸出來玩。”
沈瑜年向後望去,直直地對上了那雙沉靜的眼睛,訕訕揮了揮手。
邵渝遲疑片刻,道:“白曜你坐這裡吧。”然後把椅背調回來,和她換了位置。
沈白曜抱著平板,順便放下兩個小麵包,單刀直入地問:“什麼情況啊?”
“我去西膠市辦點事,正好碰上了。”沈瑜年聳聳肩,拆開面包一口炫了進去。
“哦~”沈白曜一臉你看我相信嗎。
沈瑜年怕此女又講出什麼大逆之言,擺出大家長的派頭,先行開口:“今年寒假作業可不少,你寫多少了?”
聽到這麼掃興的話,沈白曜趕忙拉著她的胳膊,故作委屈:“你不是說,我化學考過80分,就滿足我一個要求嗎?”
她也不知道,對“趙栩”的依賴感源於哪裡。她下意識把年長自己朋友,當作可以肆意撒嬌的大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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