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嫣和喬茱萸很快就見到了崔淞。
崔淞見到喬茱萸,十分開心,笑得眼睛都眯起來了。
然而,看到喬茱萸身邊站著的蕭嫣的時候,臉色瞬間變得鐵青。
他幾乎是咬牙切齒地開口說:“蕭嫣,你竟然敢出現在這裡!”
蕭嫣眉眼帶笑:“聽說崔二公子受傷了,特意來看望。崔二公子不會不歡迎我吧?”
喬茱萸則是一臉天真懵懂地開口說:“蕭姑娘的侍女剛剛學駕車,將我的車撞了,我只能坐蕭姑娘的馬車過來了。路上聽說蕭姑娘跟二郎認識,她又希望來看望二郎,所以我就帶著她來了。二郎,我是不是做錯了?”
崔淞臉色難看到了極點,卻不能說什麼,只能開口道:“你別多想了,你沒有做錯。我跟蕭嫣姑娘確實也算是相熟,她來看我,確實也是應該的!”
喬茱萸做出了一副開心的樣子,她開口說:“沒有做錯就好,我還擔心你不喜歡蕭嫣姑娘,我將她帶來這裡,犯了你的忌諱呢。”
崔淞微微磨牙,卻不好在喬茱萸面前發作,只能開口說:“沒有,完全沒有這樣的事情,我的忌諱,怎麼會跟她有關係呢!”
喬茱萸點點頭,隨後看著崔淞問道:“二郎,我看你傷得還是挺重的,你到底是怎麼回事呢?之前明明是好好的,怎麼昨天忽然間就變成這樣子了呢?”
崔淞見問,臉色難看,卻只能道:“不過是走路摔了,並無大礙!”
蕭嫣聽了這話,忍不住輕笑出聲:“可我看著二公子這不像是走路摔倒的,倒像是被人打的!這青一塊紫一塊的,看起來下手是真的狠。摔應該是摔不出來這個樣子的吧?”
崔淞被氣得手微微發抖,他張張嘴,卻說不出話來。
喬茱萸聽了蕭嫣的話,開口說:“蕭嫣姑娘這麼一說,我看著也像是被打的,到底是誰,竟然敢做出打二郎的事情來。簡直是豈有此理!都怪我,我太柔弱了,若是我沒有這麼柔弱,我一定幫二郎打回來。蕭嫣姑娘,要不你去幫二郎打回來吧!”
蕭嫣聽了這話,笑盈盈地說:“可是,我也有些害怕呀!這個人連二公子都能打成這樣子,想來是很厲害的。我們都是弱女子,可能根本打不過哦!”
喬茱萸聽了這話,微微咬唇:“二郎真的是太可憐了!二郎,要不等你養好了傷,再去找那個人算賬吧!到時候你將他打回來,好不好!”
蕭嫣聽了這話,連忙將喬茱萸拉過去,低聲開口說:“喬姑娘,你可別這樣勸了,這一次都已經被打成這樣子了,要是再去找那個人,能討到好處?”
喬茱萸聽了,捂住了嘴巴,隨後開口說:“那二郎豈不是還要被打一次,也是一樣被打得鼻青臉腫?”
兩人的“低語”恰好保證崔淞能夠聽到。
崔淞聽了這樣的話,被氣得直接吐出一口血來,然後暈倒了。
喬茱萸見他暈倒了,柔聲喊了兩聲:“二郎,二郎,你怎麼啦?你沒事吧?”
蕭嫣伸出手,給他把脈之後,低聲開口說:“確實是被氣暈過去了!”
喬茱萸幾乎是瞬間變臉,冷笑著說:“這麼不經氣嗎?我還以為多麼厲害呢!這才哪到哪,竟然被氣暈了,真是廢物呢!”
蕭嫣看來一眼喬茱萸,忍不住笑起來,她開口說:“看來,喬姑娘對於崔淞,也並不是全無怨言。”
她還覺得,喬茱萸昨晚聽說崔淞被打了,走路的時候,步履都輕快了不少呢。
“我自然應該有怨言,李千蓮來的時候,就想方設法跟我和離,甚至不惜抹黑我,在我身上潑髒水。如今,李千蓮死了,就想要跟我複合。真的將我當作任他拿捏的泥人了?可,就是泥人,也有三分脾性吧!”喬茱萸瞪著床榻上的男人道。
蕭嫣聽了這話,笑了笑,隨後開口說:“這一直暈著,也不是個事吧?總要叫醒吧!可咱們又不懂這些,下手沒個輕重,若是失手了,該怎麼辦呢?”
喬茱萸聽了這話,忍不住多看了蕭嫣一眼。
據說這東陵的長公主是洛安城的弟子,會不知道怎麼喚醒一個人嗎?
她這樣說,到底是怎麼回事呢?
忽然,喬茱萸想到了什麼,開口說:“我來喚醒他吧。”
蕭嫣一笑,讓開了位置。
喬茱萸也笑了笑,直接上去搖了搖崔淞,開口說:“二郎,你怎麼啦?你怎麼暈過去了,快醒醒啊!”
說著,掐了幾下他的傷口處。
她用的力氣不算太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