及,便一氣全買了,回來與我們分了,我弄了這些料子很做了幾件衣裳,我這還不算什麼,你去瞧瞧娘才做的斗篷,那才叫一個好呢。”
說到此處,孫氏也笑:“我也給你留了好料子,只你那衣裳做起來費功夫,到如今還沒做好呢。”
此時一陣風吹來,吹的季綱只覺面部發寒,不由縮了縮脖子,又囑咐孫氏:“你往裡頭走走,別走到風口處。”
見孫氏果然往裡靠了靠,他含笑道:“有好料子你們娘們做衣裳就行,給我做什麼,我們大老爺們,只要穿的暖暖和和凍不著就成,弄那麼些虛套子做甚。”
說話間,已經到了伍氏房門外頭,夫妻倆一起進門,卻見季億伍氏都在房內,除此外,還有季絳和王氏也在,季綱和孫氏趕緊見了禮,孫氏將斗篷脫了交到小丫頭手中。
“外頭天涼,你們打外邊過來身上必是冷的。”伍氏朝孫氏招手:“老大媳婦過來坐,這裡暖和。”
孫氏趕緊笑著過去,伍氏坐在一個軟榻上,旁邊便放了暖爐,燻的那軟榻熱熱乎乎,實在是很暖和的,伍氏斜靠著,王氏坐在她身旁說話,孫氏過來坐在另一側,立時覺得一陣暖意。
季綱在季億下首位置坐下,先拿起茶杯暖了暖手,這才道:“兒子將嫁妝都送了去。”
隨後又拿出一個匣子來遞給季億:“這是姑爺回的東西。”
季億叫他放在桌上,開啟來瞧了一眼就遞給伍氏:“你且收著吧。”
伍氏笑著看了看,卻見那匣子裡放了一串粉珍珠手串,又有半邊玉鎖片,並一支赤金鑲翠的鳳頭釵,另外便是六塊寸金,看過之後,也不是很在意,放到一邊和季綱說話:“姑爺家今兒定是很熱鬧的。”
季綱一笑:“自然,好些人過去道賀,光席面就擺了十幾桌,說起來姑爺也很不容易,沒人正經親人長輩替他操持,後宅也沒個女人管著,萬事都要他操心,這婚事前前後後各色的東西都得他過目,倒是極累人煩心的。”
“他那師傅也是孤拐性子,偏他成親連來都不來一回,不然,他也不至於這樣。”伍氏笑著點頭。
季億卻問季綱今兒都誰過去了之類的,季綱倒也答上來十之七八。
說到此處,季綱朗笑道:“說起來,今兒還有一件事著實叫人高興。”
到此處,他將今日成平安來道賀,然後被成懷瑾如何的羞辱,成懷瑾如何揭露成國公府以妾為妻,毒殺親子等等事情全講了出來。
聽的伍氏恨聲道:“成國公府活該,生下來的時候恨不得人家死了,如今人有出息了他們又上前巴著,好好的嫡子不尊重,偏拿個繼子當寶貝疙瘩,不說姑爺那等樣的能人,就是傻子都不認他們。”
伍氏說的乾巴脆,倒是叫孫氏和王氏一齊笑了,這妯娌倆一個勁的點頭:“正是呢,便是我們這等傻子樣的也能聽出誰是誰非來。”
季億卻嘆了一聲:“他倒是著實不容易的,若光為著他自己,實在也不必這般和成國公府折騰,實是為著咱們家姐兒以後不受委屈才如此的。”
季億一語道破天機,伍氏倒也明白過來,不由也笑了:“你一說我也想明白了,他真是個難得的,這也是咱們賢姐兒有福氣。”
“以前倒是我錯看了他,也想差了。”季億嘆了一聲:“你們女人家都說千金易得,有情郎難尋,我只說心裡明白,今兒才算真正明白,賢姐兒要是照我的意思嫁了,說不得也能夫妻舉案齊眉一世,只到底有些意難平,再者,我也不能保證尋到的人待賢姐兒一心一意,不納二色,雖說她能平安一世,可是,過的冷冷清清有甚意思,倒不如尋那趁心合意一門心思對她好的,雖說未來的事說不定,可到底先前過的好了,心裡痛快才是真好呢。”
伍氏聽後也跟著一嘆:“難為你竟然還能明白我們女人家這些心思,著實不容易的。”
季綱和季絳細思量一時,倒也覺得季億的話有幾分道理,季綱小聲道:“爹說的是,這便如我們為官一般,雖說考個功名在鄉間做個富家翁太平,不像官場這般的兇險,然則到底有志難伸,就是平安一世,臨到老了心中遺憾,莫若照自己心意大展宏圖一番,就是最終真壞了事,可先前痛快過了,倒也不後悔。”
說到此處,一時間屋裡六人都安靜下來,過了一會兒,就聽外頭丫頭回報:“老爺,夫人,姑爺命人送了煙花來,管家叫奴回老爺夫人一聲,待用過晚飯,便要尋個開闊地方燃放煙花。”(未完待續)